Tapau回家/杨欣儒
自从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爆发以来,大街小巷都可以看到有关当局竖立的大字警示语牌:Tapau balik, makan di rumah。
这个tapau就是借自华语的“打包”。其实马来语也有bungkus,不过bungkus指包装,并不能贴切地表示“在餐馆或熟食摊把食物包好带走”。所以现在大家看到的警示语就是tapau balik,而不是bungkus balik。
马来语还有许多借自华人方言的词语,例如kongsi原指“公司”、“机构”,后来引申为动词的享用、联合。teh源自闽南话的“茶”,类推出来的词有teh o,即茶乌(没有加奶的茶)、teko茶壶、bahkut teh肉骨茶。
其他借自华裔方言的食品名称有:taugeh豆芽、tauhu豆腐、taukua豆干、kuaci瓜子、char kuey teow炒粿条、kuih糕饼、mi面或面条、bihun/mihun米粉、pau包子、popia薄饼、kopi o咖啡乌。
反映多元社会特征
果蔬有kalian芥兰、pecai白菜、longan龙眼、 laici荔枝等。还有物品如sampan舢板 、tanglung灯笼、 topo桌布(抹布)也都是借自汉语。
一般事物名称也有不少借自华裔方言,例如 tauke头家(老板)、Tionghoa 中华、Tiongkok中国、tongsan唐山(中国)、 kamceng感情、 kungfu功夫、sifu 师父或师傅 、singse 中医、郎中(先生)、taiko麻风病、tokong神灵、 angpau红包、 kopitiam咖啡店、 panglong木板厂(板廊)、cat漆、capgohmei元宵节(十五冥)、qingming清明节、loteng楼顶、samseng流氓、cincai随便或无所谓、kamsiah感谢,等等。
马来语吸收了不少华裔方言词语,反映了多元种族社会的特征,而这种不断吸收各族词语的现象丰富了马来语的词汇,突出了这种语言的灵活性和包容性。
【灼见】槟岛哪来的铁路?/杨欣儒
马来西亚华语规范理事会2021年出版《华文译名手册3》,其中收录各州首府道路的华文译名。这里和大家谈谈道路译名。
道路译名涵盖通名与专名,Jalan Istana与Lorong Swatow的Jalan(路)与Lorong(巷)是通名,Istana(王宫)与Swatow(汕头)是专名。
过去通名jalan音译为“惹兰”,看了真的惹人不爽,现在多数意译为“路”。一些地方把“路”译为“律”,因为方音road的念法是入声,方音的“律”就是入声字。有些地方根据方音把lane译为“冷”,例如纽冷(New Lane)。这些通名译法都是违反华语的译名规则,译名必须根据华语的通名,因为华语是华裔的共同语。有些写法已经约定俗成,似乎很难纠正过来。
《华文译名手册3》对几个通名的意译做出建议:cangkat(岭)、gat lebuh(海墘)、gerbang(门)、lebuh(街)、lebuhraya(大道)、persiaran (道)、solok(径)等。solok也是死胡同,如果这么译法会闹笑话,例如Solok Dungun译为龙运死胡同就有点别扭,还不如龙运径译名为佳。
意译路名须谨慎
道路专名译法有音译,例如吉隆坡的Jalan Imbi的Imbi,燕美就是音译;也有意译,例如Jalan Duta的Duta,大使就是意译;还有音兼意译的,例如古晋的Jalan Dogan Arang,道钢(Dogang)煤炭(Arang)路。意译的路名必须谨慎,否则会造成误解。例如槟岛有Jalan Besi,如果意译为“铁路”,外州人士还会以为是火车的铁路,槟岛哪来的铁路?其他如Jalan Tembaga、Jalan Emas等还是音译为佳。
各地道路音译主要根据方音,视各地方言而异,就如怡保的Jalan Lahat根据方音译名为“拿乞”路。那些取名自当地先贤名字的路名,当然按照其方音名字翻译,例如Jalan Chan Sow Lin陈秀连路。过去华裔没有注意马来语的发音,用方音来翻译的路名就显得笨拙,例如Jalan Besar翻译为Jalan“勿刹”。
有些路名的原名与华文译名大相径庭,例如槟岛的头条路(Jalan Magazine)到八条路(Jalan Sandilands)的华文译名给人感觉莫名其妙。 Jalan Burma(车水路)如果不知道其历史渊源,根本就不知道它早期和运水有关。
作为结束,除了一些通俗的路名如柑仔园路、九洞路都用华语,路名一般人都会按原文名字念,很少会根据华语的念法。华文译名主要是方便媒体和印刷物的排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