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书是必需品吗?/周若鹏

“书是必需品吗?”

电视台记者问我,美玲她口罩后的表情我看不见,但灵秀的眸子透着希望的光,仿佛促我说出她想要的答案,所有爱书人都想听的答案。

不是,我说。书,不是必需品。

爱书是一回事,卖书是另一回事。爱可以盲目,做生意不行,得实事求是。

不管大家平时说阅读有多重要,疫情来到就考验这“爱情”了,书的地位在哪里,无所遁形,全球有几个国家把书业当作必需的重要服务呢?不吃饭会死,不吃药会死,不读书是不会死的。

社会上也有些声音说阅读有助于维持心灵健康,管控令期间应让书业像药房那样继续营业,这些人的想法太浪漫了。就算书店开门,真会有人光顾吗?

“我不怕病毒,就是要去书店看书买书!”如果真有人这样想,连我都会为他的精神状况担忧。

也不等疫情来袭,书店本就存活不易,此时连锁书店关了几间,非一日之寒。疫情之前,已经发现有些书店已在逐渐减少摆书的面积,改卖零食、电脑配件、杂货等等。在商言商,亦无可厚非,但这也意味着出版社能卖书的空间逐渐减少。

疫情爆发时,书店的第一反应是大量退书,而不是和出版社商量如何卖更多书,这是本地出版业者的无奈。

管控令期间通路封闭,出版社业绩大受打击,就算重开恐怕也大不如前,因为大家还是尽量避免出门。这是冬天的状态,在如此氛围底下诸事停摆,金流吃紧,印刷难为,新书也没法出版。

制作有声书新出路

也并非完全没有曙光。有些作者如陈嘉荣定时开直播,尽管不是为了卖书,也间接带动可观的销量,出版社可尝试复制他的做法(虽然我明白不是每个作者都能像陈嘉荣,我自己到现在还没卖出几本)。一些重量级文学家如黎紫书出新书,管控令也无阻读者购书的热情。

挣扎的也不止是本地书业,外国业者也一样在努力找出路,想方设法让内容能接触读者,其中一种做法是制作有声书,如果行得通,那么出版社便可为现有的知识产权延伸出新产品。

此外,以我个人的观察,线上购书增加了许多,虽目前难以弥补实体通路的销量,但至少可见还有不少人和我一样,认为书是必需品。咦,我不是才刚说书并非必需品吗?

那得看你想要过怎样的生活。活得像行尸走肉,是不需要读书的。美玲,这是你要的答案吗?

反应

 

灼见

为狗狗绝育吗?/周若鹏

最近我公司组团到防止虐待动物协会(SPCA)的动物绝育运动当义工,这运动有一听就忘不了的国文名称:Potong Royong。每多一个人参与,就提升些许运动的可见度,若不是因为公司参加,我还不认识有这个成立于1958年的非营利组织,也不知道绝育原来对家犬利多于弊。

为“浪浪”(刚学会的流浪犬别称)绝育可控制数量;对家犬来说,绝育后可减低雄性的攻击倾向,减少撒尿标记地盘的行为,为狗主减轻头疼;更重要的是,绝育还可预防睾丸癌。但是,我一直很抗拒绝育这件事。

我因故无法当义工,太太则亲到现场帮忙;她传给我看“手术”录影,我真看不了啊!只是想象都觉得痛,把“蛋蛋”剪掉对男人来说太恐怖了,一觉醒来就变公公?我这么想当然不对,绝育过程人道且无痛,狗狗作为一只动物是不知道自己“变了”的。

我承认我是把狗当人来看了,觉得天生给狗狗完整的身体,不应取走它哪一部分。这么想也许是有问题的,狗狗并不是人,我是把我的价值观加诸于它身上而已。我觉得家犬不应被阉割,那是我作为人类的想法,是个人选择,狗狗本身并没有想法;如果狗主不是我,就会有不同的对待。

动物的权益是人赋予的,它们自己不知道,也不可能争取。谈动物权益之前,人类的权益永远走在前面。动物福利法令禁止虐待,但市议会却有权射杀浪浪以控制数量。动物拯救不了自己,要靠公众,以及像SPCA如此善心的组织。

领养代替购买

SPCA主张领养代替购买,10年来为2000多只浪浪找到新家,功德无量。若想养狗又对品种没特别要求,可考虑领养,减轻SPCA的营运压力。但说到底领养抑或购买也是个人选择,就像吃荤吃素,素食者总不成道德绑架荤食者。

无论如何,我的旧思维多少动摇了,也许为了狗狗长命百岁,我会让他绝育。如果你也是狗主,不妨考虑一下参加下次的Potong Royong,又或者在金钱上捐助SPCA。我甚至有在考虑,要不要是给家里狗狗多添一个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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