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

风雨之路

文|杨梅芳

森州榕吉园丘C1公司是我成长的地方,居民都是割胶维生。

早上天还没亮,父亲例常踩着老铁马前往两公里外的胶园割胶,父亲一手拿着臭土灯,一手控制老铁马,臭土灯光在风中时亮时暗,照射在岖崎不平的黄泥路上。父亲述说前往胶林的经历,我内心感叹。

依稀记得3岁那年,我患上重感冒,父亲踩着老铁马载我到5公里之外找医生,我坐着插在老铁马杠上的小藤椅,风徐徐吹来,感觉浑身不舒服,两行鼻涕流到唇上又被我用力地吸回去,一次又一次,印象深刻。

父亲是家里的英雄,家里的大小事务都由他扛起。记得有一次园丘发薪,工头出少工钱给母亲,当时父亲出面才讨回工钱,工头偶而会凶巴巴来到门前骂母亲没有管教孩子,因为屋外墙壁很多涂鸦,他都一一进我们的账,拿母亲当出气筒。

母亲受到欺侮总是忍气吞声,因为父亲去了外地干活。那时我5岁,弟弟3岁 ,每天天还未亮,母亲要把门上锁才去割胶,我和弟弟睡眼惺忪走出屋外长凳上睡觉,等到下午母亲割胶回来才可以进屋子。

天亮了,我打开伙食格,里面有两个格子装着妈妈起早摸黑煮的白粥,我们时常在吃粥的时候,工头的儿子带几个小流氓,踏着迷你脚车,带着几只狗到场捣蛋,我和弟弟被吓得丟下粥,弟弟爬上板凳,流下泪水不敢吭声,那几个小流氓仿佛看着精彩喜剧片,捧腹大笑!我毕生难忘如此的欺凌。

母亲不允许升学

小六毕业,母亲不允许我继续升学。别人上学,我却走进胶园,一边割胶,一边拭泪。母亲封闭守旧的思想,使我成为没书读的受害者,虽然父亲赞成我继续读书,可惜当时他不在身边,令我想当老师的梦想彻底粉碎了。

小六毕业第二年,园丘拆卖,我和家人告别园丘,搬到20英里外的新居。人事已非,我想从头来过,脱离工头那家无情无义的人。但是,事与愿违,命运弄人。

10年前,家人和工头的儿子因一宗生意交易,出现金钱上的问题,工头儿子欠下家人一笔数万令吉的账死都不认,连累家人做替死鬼帮他还债,而工头的孙女竟然恫言报警对付找他们商量的家人。他们的嘴脸,上一代和这一代的世仇,令人无法承受的愤慨,我会牢记一辈子。

最近,我到父母的坟地扫墓,墓园与老家咫尺之遥,老家荒置多年,家人都搬到外地去了,我走到屋后储藏室,一眼瞥见儿时骑过的老铁马,又老又残,决定把它带回家来,因为当中有我和父亲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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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美兰

李观胜基金施援 20榕吉村民受惠

(马口3日讯)甫于去年7月份成立的“李观胜基金”,今年将继续派发援助金予榕吉的弱势村民,预计将有20人受惠。

“李观胜基金会”管理人杨梅芳于日前偕同民政党仁保区部主席潘宥磬协助提呈名单予李观胜审核后,通过银行汇款予合格的受惠者户头。

杨梅芳说,基于潘宥磬是榕吉前任村长,受惠者名单皆由他推荐,协助者也前往进行家访后,才将名单呈上。

“在榕吉成长的慈善家李观胜为了回馈家乡的乡亲父老,于去年7月间成立此基金会,目的是为协助家乡的贫者,弱势群体、单亲妈妈或孤老。

20名受惠者共分为4批,即每批5人,他们将轮流在每4月获得一批总数300令吉援助金,例如在1月领取后,下一次援助金将在5月领取,而2月份领取者,下一次则在6月领取第二次的援助金。

每名受惠者每年可获3次援助金,每次300令吉,每年可获总计900令吉,因此李观胜基金每年将派出总数1万8000令吉。”

她说,李观胜曾经承诺,在他有生之年,将会继续派发这项援助金。由于基金会的20个受惠者名额已满,但是仍有一些名字做为后备,一旦有人退出,将会加以填补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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