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水丈波：棋子

没指定的印度理发院，剃头刮胡哪个理发师都一样。

孟加拉客工说，头发两侧0号，顶部1号才有层次感；他轻捏我的上唇，毛囊够多，说留长较好。

二十多年来没人建议我该剪什么头，他的自信源自于乐在其中，我说不好看还可以再剃光。

之后，他要帮我扭颈，我忙拒绝。

他叫放松，只听见咔咔两声。

头没断，他说，而我们不经意培养出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