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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吕克获诺贝尔文学奖 疗伤天后疗癒疫情人心

作者:江迅

美国诗人路易丝·格吕克是诺贝尔文学奖史上第16位女性获奖人,探讨死亡是她诗作中的核心,在疫情下极具深意。

获诺贝尔文学奖后的第一个清晨,美国女诗人格吕克接到第一个采访电话,她不愿接受采访,显然还处在睡觉未醒的懵浑状态,后来答应就说两分钟话:“我们正在录音吗?我真得没办法开始正式谈话……这太突然了,我真不知道获奖意味着什么,这是一种巨大的荣誉。现在时间还太早,才7时。我肯定有话要说,我会有很多想法的,但现在两分钟结束了吧?”格吕克结束联络她的第一个电话采访。

第16位文学奖女得主

格吕克是诺贝尔文学奖史上获奖113人次中的第16位女性获奖人,她的获奖令很多文学圈中人觉得爆冷。

10月8日,瑞典文学院宣布,将2020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路易丝·格吕克。瑞典文学院常任秘书马茨·马尔姆在斯德哥尔摩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揭晓获奖者时说,格吕克用她“朴实无华的、清晰的诗意声音,令个人的存在普世化”。

文学院在当天发布的新闻公报中说,格吕克并不属于“自白诗人”,而是“追寻普世价值”,“她从神话和经典意象中汲取灵感,呈现在她大部分的作品中”。

诺奖评审委员会评价道,童年和家庭生活,以及与父母和兄弟姐妹的亲密关系,是格吕克作品中反覆出现的主题。

著作探讨生死等课题

2016年,世纪文景、上海人民出版社曾出版格吕克的作品合集《月光的合金》、《直到世界反映了灵魂最深层的需要》。中国译者柳向阳指出,格吕克的诗像“锥子扎在人心上”,大多探讨死、生、爱、性等话题,而死亡往往居于核心。

现居上海的作家、诗人赵松第一次读格吕克的诗歌是很早的时候了,只是几首诗选。他说,格吕克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整体性,她的所有诗歌,即便你抹掉时间、打乱编排,依然能看到一种整体性和生长性。

诗歌带读者身临其境

“格吕克的诗歌不是一首首单独排布的,而是一个整体,有内在的关系和延展性。在写诗的过程中,不管她使用什么样的题材和素材,你都能感觉到她不是在记录某个时间或表达某种情绪,她给人的感觉是总在通往某个事件的途中。

“阅读时,你会感觉是和她一起坐在一艘船上,一同渡过一条河,抵达对岸的某个事件。当你读完后,你会感觉这个事件并不是这首诗本身,这首诗反而像是这些事件的预兆。这也是为什么她的诗总有特别耐人寻味的角度。”

北京着名诗人、学者、文化批评家叶匡政说,在疫病大流行的今天,诺贝尔文学奖评委选择格吕克获奖,是极有深意的。格吕克为了抵达未知,一直在去挖掘、发现自己灵魂中那些未知的疆土。她的诗传达出了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死亡某些最隐秘的关联。

叶匡政认为:“在格吕克的诗中,不难发现她对那些我们熟悉的事物一直保持着某种惊奇,像对世界的某种意外感受。这种惊奇感,只有在极深的孤独中才能体会到。从格吕克的生活经历可以看到,她似乎一直活在一种精神的孤独中。于是,格吕克让诗成为自己,成为自己的本性、全部的身心,成为整个灵魂自发的喷涌,这是一个诗人的最重要的特徵。”

格吕克1943年生于纽约一个匈牙利裔犹太人家庭,曾进入莎拉劳伦斯学院和哥伦比亚大学进修,但都未毕业。她年纪轻轻就在文学领域声名鹊起,25岁,即1968年出版处女诗集《头生子》,迄今着有12本诗集和一本随笔集,她曾获普立兹奖、美国国家图书奖、《纽约客》杂志诗奖、美国全国书评界奖等,获选为美国桂冠诗人。

1992年格吕克凭诗集《野鸢尾》荣膺普立兹奖。诗集内容从过往的生活挫折与变迁,进一步探讨改变乃至重生。例如在书中一篇作品《落雪》,她先写主角在雪地中的绝望,“地球包围我,我不想再醒来”,最后经一番挣扎,变成“在新世界的野风中喜乐”,她的诗句浅白,能让更多人共鸣,曾有评论认为“没有一个字是多余的”。

村上春树再落选之憾

日本着名作家村上春树近年几乎年年被列入诺贝尔文学奖热门人选,但又年年落榜,今次再度令他的书迷失望。诺贝尔文学奖近年屡现争议,2018年评审机构瑞典学院卷入性侵及泄密风波,导致当年奖项延迟颁发;翌年获奖者汉德克又因曾批评北约轰炸南斯拉夫,遭西方世界围攻。

瑞典文学院常任秘书马尔姆透露,由于受冠病疫情影响,今年文学奖颁奖礼和演讲环节将改为远端举办,希望明年能邀请格吕克去斯德哥尔摩。格吕克常强调:“我利用生活给予我的素材,但让我感兴趣的并不是它们发生在我身上。”

她一直有意抹去自己的生活对读者的潜在影响。除了早期4本诗集合订出版时她写过一页简短的作者说明外,她的诗集都只有诗作,没有前言、后记,包括中文译本。她在上世纪90年代初写的那首《登场歌》,就对自己使命有清晰概括:“我为一种使命而生去见证那些伟大的秘密如今我已看过生与死我知道对于黑暗的本性这些是证据不是秘密。”

新闻来源:亚洲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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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

韩江:民众勇敢面对戒严 韩国当前情况未必糟糕

(首尔13日讯)202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韩国作家韩江就韩国戒严事件说:“民众鼓起勇气、发自内心地面对此次事态,让我深受感动。所以我认为当前情况不全是糟糕的。”

韩联社报道,韩江12日在瑞典斯德哥尔摩皇家歌剧院出席一场朗读活动,被主持人问及在混乱情况下出国领奖,心情会多糟糕时作出如上回答。

韩江说,因为她在紧急戒严发生两天后(5日)出国,对情况了解得不多,但她认为情况没有外界所想象的那么糟糕。

韩江说,很多因光州事件(五一八民主化运动)有心理创伤的同辈人及年长者参加示威。他们很清楚袖手旁观将会使情况进一步恶化,所以大家都对此次事态深感担忧并高度警惕,积极行动起来。

被问及韩国人是否因为读过她的《少年来了》才会如此积极地行动起来,韩江说,《少年来了》可能会引导年轻人去了解光州事件,但一本书让民众行动起来的说法有些夸张。但她说,看到一些民众在示威现场附近看她的小说的照片,她被这一幕深深打动。

1979年10月26日,韩国时任总统朴正熙遭刺杀,代总统崔圭夏宣布次日凌晨开始戒严。当年12月12日,担任联合调查本部本部长的全斗焕策划了“双十二政变”独揽军政大权。1980年5月,全斗焕在韩国全境实施戒严,以巩固自己的权力,此举对当时的韩国民众发出讯号,就是国家将由另一位军事独裁者治理,这也促使光州民众发起光州民主化运动。

全斗焕立即派兵镇压,造成大屠杀,在为期10天的血腥镇压导致4900人丧命。据幸存者引述前军官和调查人员说法,据信有数以千计学生在光州事件中丧生,光州事件也让全斗焕被冠上“光州屠夫”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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