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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红黄军 拒暴力诱惑 泰国学运狂飙

作者:黄宇翔、伍康弘

泰国学运狂飙,要求解散国会、修改军政府通过的新宪法,并且破天荒的要求改革王室。

学运当前的悬念是如何破解王权与军权结合的庞大势力,争取更多民众支持,坚持“和理非”(和平、理性、非暴力)的原则,并超越过去泰国示威的“红衫军vs黄衫军”之争,也不会像港独那样搞“揽炒派”,投掷汽油弹、焚烧车站。三指手势也意味自由、平等、博爱。

泰国学运示威在10月14日大游行中迎来高潮,数十万示威群众走上街头,挤满了曼谷的大小角落,然而学运诉求也刺痛军方,随即颁布“紧急状态令”,相当于戒严程度,也出动水炮车弹压,并大规模抓捕数十名学生领袖,这次学运里崭露头角的学运领袖塔帖、帕努沙亚与人权律师阿农都被捕,然而军政府首相巴育在9月底一再言明不会开枪镇压,运动亦已在全国遍地开花。

政府目前希望促成对话,没有再升级武力,总理巴育更在10月21日晚上表示,当局正准备解除上星期实施的紧急状态令,以纾缓国内紧张局势。

当前的悬念是学运如何破解王权与军权结合的庞大势力,争取更多民众的支持。迄今学运主流不是要推翻王室,建立共和,而是要改革王室,剔除动辄得咎的“亵渎王室罪”。尽管香港的一些港独力量要搭上宣传便车,在泰国街头运动中亮起港独旗帜,但泰国学运至今仍然坚持“和理非”(和平、理性、非暴力)的原则,不会像港独那样搞“揽炒派”,投掷汽油弹、焚烧车站。

8个月以来,泰国学生学习《饥饿游戏》女主角举起三根手指的反抗手势已成为世界知名的场面,在小说原著里象征着向所爱之人道别、反抗政府。而在泰国学运里更被赋予新的意义,象征反对独裁、反政府,颇有法国大革命高举三色旗,争取“自由、平等、博爱”的味道。

军政府首相巴育对此看得很不是味儿,非常介怀,提出反建议,叫民众不要学西方电影,应该高举五只手指代替,其中两只代表国家,其余三只分别代表宗教、王室与人民,结果自是无人理会。反过来,近日示威当中,一些原本属于“君权网络”的警察、僧侣站到示威者一方,有僧侣抵挡水炮车推进、对水炮车举起中指,也有警察举起示威者招牌的“三根手指”。

学运领袖多是中产阶级

泰国学运领袖年纪都在20岁出头,而且多是城市中产阶级,是互联网的原住民,对于社交媒体应用于抗争组织,显示出相当的熟练程度。

打开示威学生的网络,示威者主要由“自由人民”、泰国全国大学生联合学生会(简称泰国学联)以及法政与游行联合阵线(简称法政阵线)等组织所构成,著名学生领袖都是泰国两所名校朱拉隆功大学、法政大学的学生,朱拉隆功大学是泰国国际排名最高的学府,法政大学则是一贯左倾、抗争传统浓厚的名校。

学运领袖“自由人民”秘书长塔帖,以及长期在学运对外联络、策划的涅蒂威(秦联丰)都是朱拉隆功大学学生,“法政阵线”成员柏努沙亚、“泰国学联”主席朱达提都是法政大学学生。

这次泰国学运较诸过去的红衫军、黄衫军斗争更具有道德高地。事实上,泰国学运中坚大多数是城市里的中产阶级,不少学生都是“黄衫军”(支持王室与政府)的子女,泰国玛希敦大学人权与和平研究学院讲师本查勒博士说:“这些年轻人生活在曼谷,是中产阶级的孩子。他们可以轻松地在城市中四处走动,并以此为优势来进行大规模示威活动。”使得学运世代比“红衫军”(支持前首相他信、反军政府)更有韧力:“没有那么容易被当局镇压和逐出曼谷。”

从校园到街头花数年

泰国这波学运起于青萍之末,数年前还是校园里的风波,演化成这波如同滔天巨浪的民主运动前后花了数年时间。

无疑,泰国2014年军方主导的政变,推翻民望极高的首相英乐是最明显的分水岭,此后军政府获得史无前例的权力,修宪、控制政府,但受人敬仰的泰王拉玛九世普密蓬敌不过天命,在2016年撒手人寰,军方巨头“普林上将”普林也在去年5月去世,两位深孚人望的领袖逝世是“保皇阵营”难以挽回的损失,而泰国的政治体制更是非常仰赖个人威望而存续。

2016年10月,法政大学屠杀的40周年,朱拉隆功大学、法政大学就联合举办相关纪念活动,学运人士涅蒂威邀请香港学运领袖黄之锋前来演讲,但黄之锋为军方所阻,被扣留于曼谷苏万那普国际机场逾10小时然后被遣返,是近年来学生与军方的首次交锋。涅蒂威在此前已活跃于社会运动,入读朱拉隆功大学时,更拒绝按传统向朱拉隆功国王铜像行跪拜礼。

新国王报道转载数千次

同年,普密蓬逝世,民望不佳的哇集拉隆功登基成为泰王,也使当地大学生开始反思王室改革的必要性,当年,朱拉隆功大学毕业生查诺南(小名“卡通”)也转发了英国广播公司(BBC)针对新任国王的报道,该则报道在当地有数千个转载,是泰国少有针对王室的社交媒体现象,素来参与反军方示威的查诺南时隔一年多后,被警方通知面临15年的监禁,及后选择流亡海外,现居于韩国的光州广域市,于这次学运期间,也策动海外的声援活动。

解散反对党激起风云变

自2016年起学界不断冒起的民主运动,虽然屡屡遭到军政府打压,而且也只是限于校园内以及社运圈子,影响力未能扩及整个泰国社会。真正引爆这波示威浪潮的是深得青年支持的“未来前进党”被解散事件,该党创办人塔那通是商人,也是泰国最大汽车零件商高峰集团的执行副总裁,秘书长皮亚布特则是法政大学法律系的青年讲师,该党反对军政府继续执政,要求建立真正的民主制度,在2019年国会选举获得81席,得票率达17.6%,是国会第三大党,成为泰国最新锐的反对党派。

未来前进党被军政府视为眼中钉,今年1月,泰国宪法法院就曾裁定无足够证据显示未来前进党试图动摇泰国的君主立宪制度,而无需解散,然而仅仅时隔一个月,当局又找到新理由,以党魁塔纳通为该党贷款为由,禁止塔纳通等11名主要成员参政10年,并不许立即组建新政党,及后多名成员转而创立“前进党”。

消息传开立即激起一波学运浪潮,数百名学生在2月24日走上街头示威,然而示威仅仅一天,抗议主要仍集结在校园内,未在社会掀起太大波澜。及后因为疫情学校关闭,学运难以继续。

直到6月,反独裁民主联盟成员、流亡海外的泰国民主人士万查勒在柬埔寨被怀疑是泰国军方人士绑架,最后一句话是“我不能呼吸了”,及后成为泰国面簿、推特上广传的标签,柬埔寨警方指官方不可能逮捕他,引起泰国学生的强烈不满。7月18日,“自由青年”(现为“自由人民”)举办了自2014年政变以来最大规模的示威活动,提出3大诉求,要求解散国会、停止威胁异议人士和修订军方制定的宪法,成为这波学运正式的起点。

追求“自由主义”价值

而在同一天的示威当中,很多性平权LGBT运动的支持者加入,而在9月19日,另一次示威的高潮,也有许多红衫军加入,显示学生运动经过数个月,渐渐扩大各个阶层之间的影响力。

台湾佛光大学教授、南向办公室主任陈尚懋对《亚洲周刊》说:“9月19日的活动,之前的活动都在校园,要么就是一天之内完结的示威活动,他们不希望和红衫军混在一起,直到9月19日,形势则不同,红衫军的加入利弊互见,好处是代表性增加,缺点则是被当局‘抹红’。”

具有王室背景的泰国指导学院则发文,指学运具有他信以及红衫军的影子。

然而,这波学运更多的是“自由主义”的价值追求主导,著名学运领袖塔帖也说,“我是社会民主主义者,不是国家主义者,我支持人权与言论自由”,更倾向于自由主义的追求。泰国玛希敦大学讲师本查勒也说:“在不少泰国人眼中,年轻人被视为‘纯洁’的政治声音,因为他们和他信不是同盟,城市中产阶级对他们没有憎恨。”

这批20出头的学生成长时都看着曼谷红、黄两“军”对垒,硝烟满布,陈尚懋认为他们对红、黄问题不感冒。流亡韩国光州的社运领袖查诺南父母本身更是“黄衫军”,是王室、军方的支持者,但当女儿面对牢狱之灾,他们却都非常支持女儿流亡海外。

可见,这波学运和“红、黄”之争的关系不大,正因为跳脱了“红、黄”,示威者善用社交媒体抗争,对于城市地形熟悉,使用“非暴力抗争”,争取“无权者的权力”,使得这波泰国学运较诸近十多年的政治运动有更高的纯粹性,也更具有道德感召力。

无惧“冒犯君主罪”
学运剑指深层体制

泰国“冒犯君主罪”向来是非常严峻的刑罚,被控以相关罪名随时面对数以十年计的牢狱之灾。然而,学运领袖们都无惧于“冒犯君主罪”,大多表示对于十年计的刑罚甘之如饴,使运动更富有悲壮意味,“自由人民”秘书长塔帖在多次发言中,直指现时泰国权力结构是数十年来的弊病,这次学运是数十年来首次提出王室改革的大规模社会运动。

和“保皇党”的宣传不同,学运领袖从未要求推翻王室,而是争取王室改革,人权律师阿农更指明言改革是“大方地讨论相关议题,是尊重王室尊严的最好办法”。具有鲜明主张的“法政阵线”9月20日提交10项改革君主制的要求,包括限制君主权力、将王室账目公开化等等。

泰国学运领袖将矛头指向王室,使当地媒体不知所措,数十年来王室都是难以讨论的禁忌,面对相关讨论,部分媒体则选择“开天窗”处理。媒体的困境折射了泰国学生戳破窗户纸的社会尴尬。

泰国著名知识分子通猜对《亚洲周刊》说:“王室是专政体制的必要部分,而且已经维持了数十年,使军政府领袖巴育下台只是短期的,要求王室改革则是在处理根本问题,如果说要求王室改革只是分散了推翻军方巴育的诉求,这只是幼稚的见解。”

佛光大学教授陈尚懋也说:“泰国军营门外长长的一串字,是写着为了王室、宗教和人民服务,反映泰国军队是为了王室而存在,人民只是排在最后,这样的结构存在,政变一直都会存在,戒严也是军方的权力,而非政府的权力,泰国这种“君权网络”与要求改革的一派,这种长期的对立还在持续。”

制宪过程漫长

说到学运的前途,陈尚懋认为:“政府目前也希望展开对话,即使在2014年政变之前,也有谈的过程。现在学生释放的信号比较清晰,诉求也已经提了出来。

这些诉求当中,制宪是非常漫长的过程,至少需要两年才能完成,而且军方经过5、6年的持续斗争,才漂白成民选的政府,非常辛苦得来,显然不愿意轻易放弃,目前双方较好的下台阶,则是对于小幅度民主选举上的改革,至于修宪且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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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赶百万难民表忠诚 特鲁多急转挺特朗普

报道:丁果

特朗普威胁加征加拿大关税,加元应声大跌,加拿大总理特鲁多急访佛州海湖庄园,立下投名状,讨好特朗普,更称要驱赶百万无证难民,尽显政治变色龙的本色。

前总统特朗普再度历史性胜出美国大选后,已经俨然将其佛州豪宅海湖庄园变成“临时白宫”,接见各方领袖,颁布各种虚拟政策,力抗现任总统拜登利用在位的最后时间在俄乌战等问题上给下届政府“挖坑布雷”。

特朗普正争分夺秒,虚化拜登的权力,为上台后的“百日新政”做好铺垫。

而在这场全球权力游戏中,最令人惊讶的是特朗普率先对邻居墨西哥和加拿大挥起关税战的大棒,声称要对加墨两国入美所有商品征收25%的关税。

消息一出,加墨两国货币价值急挫、经济迅速动荡,美墨加三国自由贸易协定告急。

急忙走访海湖庄园

为此,一贯与拜登政府在意识形态上一鼻孔出气的加拿大总理特鲁多在11月29日突然走访海湖庄园,与特朗普及其相关部长提名人共进晚餐,且这一行程并非在总理日程之上。

但由于特朗普及其核心团队成员,如科技大咖马斯克,都对特鲁多没有好感,以至于这次突访能否扭转加美贸易关系,令人存疑。

面对特朗普要向全球多国加征关税,包括特鲁多在内的各国都在作未雨绸缪的准备,调整政策或者试探性放话,以免特朗普上任后局面难以掌控而束手无策。

而与美国互为邻里的加拿大已经率先感受到冲击潮扑面而来,不要说根本无法防患于未然,而可以说早就危机四伏。

用简单明了的政治术语来形容,面对特朗普全面执政的美国以及美国优先的MAGA运动,病入膏肓的加拿大自由党特鲁多政府可谓进入了政治生命倒计时的“临终病房”,虽然尚能苟延残喘到明年10月的大选,但已无法起死回生,除非特鲁多本人“下堂求去”,另寻党内新人取而代之,置死地而一搏,特鲁多败在被他称为“加拿大特朗普”的保守党领波利耶夫手下,几乎已无任何悬念。

从去年底至今,保守党的民调支持率稳稳超过特鲁多的自由党,而在多伦多和魁北克的几个本来由自由党绝对掌握的铁票区,都在不同理由的补选中,输掉议席,以至于自由党在全国范围内,已经没有一个安全的选区。

加拿大自由党在意识形态和政治立场上与美国民主党同声同气,同属左翼激进政治势力,本来就跟共和党的特朗普不咬弦,以至于特朗普在第一任期,痛骂特鲁多是“两面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讲鬼话。

拍马屁取悦特朗普

如今,距离特朗普再返白宫仅剩下月余,特鲁多立即“审时度势”,开始提前给特朗普政府送投名状,以图用拍马屁的方式赢得特朗普的好感,以求特朗普明年1月执政后,能够对渥太华网开一面,至少不会为加拿大设置惩罚性关税、向加拿大“讨回”军费、或调加国要“购买美国货”,以保加拿大在北美市场的生存空间。

为此,特鲁多在11月6日特朗普胜选后即刻致电特朗普表达祝贺之意,也迅速恢复加拿大政府内阁中已经停摆的美加关系委员会的运作。

特鲁多为了迎合特朗普对中国更趋硬的姿态,更封掉了TikTok在枫叶国的所有办事处,让很多拿高薪的加拿大人失业。

此外,在仿效美国对中国电动车和钢铝产品征收高额关税后,特鲁多又在不久前巴西里约热内卢G20上,警告墨西哥别让中国有太多的投资合作机会,不然渥太华将以美墨加自由贸易协定予以来遏制。

不仅如此,渥太华也表态在台海问题上更多地配合美国来进行台湾海峡巡弋,表达追随华盛顿围堵中国的心。

更震惊的是,与拜登政府同样开放边境接纳非法难民、让国家深受其害的特鲁多,在特朗普当选后迅速改变政策,不但收紧难民政策,也仿效特朗普要驱赶在加拿大的百万无证难民,变脸之快,令人目瞪口呆。

特朗普团队蔑视特鲁多

尽管特鲁多竭尽全力拍马屁,但因为他的“两面派”人设已经根深蒂固,再加上他在毒品问题、觉醒文化等议题上的激进左派路线,与拜登政府并无二致,导致特朗普及其团队核心人物对特鲁多皆无好感。如刚被特朗普提命为“边境沙皇”的霍曼,他日前更对媒体轻蔑地说,加拿大应该找个更好的人(担任总理)。

霍曼的蔑视不是没有道理,在特朗普第一次赢得白宫时,特鲁多针对特朗普驱逐非法难民的表态,竟然高呼“美国不要,我们要”,从而开放了在魁北克和阿尔伯塔省的美加边境,导致数以万计的非法难民(其中不少有犯罪记录)涌入加拿大。

世界首富、也拥有加拿大国籍的马斯克更加决绝,他在社媒列出一张加拿大和美国人均GDP差距的表格,显示自2015年特鲁多胜选当总理之后,美国和加拿大的人均GDP就分叉增长/下跌,到2020年特朗普结束第一个任期后,美加两国的人均GDP差距迅速拉大,预计到2025年,两个国家的人均GDP相差达50%以上,已经到了“分道扬镳”的时期(马斯克语)。

然而,加拿大人对特鲁多不能再度当选总理的认知,已经不需要马斯克的指点迷津,社会上早就凝聚起足以让特鲁多“覆舟”的共识。

从去年底到今年,特鲁多的自由党支持率已经下降到历史新低,在20%左右徘徊,甚至在预测的大选席次获取上,沦为第四大政党。反观保守党的民意支持率突破40%,已足够在大选中赢得多数政府。

特鲁多已丧失民心

其实,别说民意,就连自由党内部都清楚,特鲁多再恋栈不走,不要说总理大位无望,整个百年老党也难免要一起陪葬。因此,在11月下旬,自由党内30名国会议员联署,在党内要求特鲁多面临领袖评价,并责成他辞职下台。

特鲁多费尽一切心思,软硬兼施,要求内阁为他背书,才躲过了下台厄运。同时,又利用新民主党党魁不愿意触发大选的患得患失心理,与其联手,躲过了在野党在国会发起的对政府不信任案投票,得以苟延残喘将政府撑到明年大选。

即使如此,党内民调显示,接近20%党员支持前加拿大国家银行和英国国家银行行长卡尼取代特鲁多,比特鲁多高出7个百分点。

虽然加拿大民众不支持特朗普的人居多,但特朗普胜选的效应已让特鲁多将政治对手波利耶夫打成“加拿大的特朗普”的阳谋破了产。

当然,随着特朗普对加拿大加征关税,引发加拿大民意反弹,波利耶夫也有意和特朗普拉开一些距离,公开呼吁特朗普上台后,应该归还加拿大对美国的投资。

但从保守主义思潮来说,特朗普的胜选已经让美国的MAGA运动精神延烧到加拿大,特朗普揭橥的反毒品、反非法移民、反觉醒文化的政策诉求,得到了保守党及其支持群体的共鸣,正在形成在明年联邦大选中对特鲁多执政10年进行“公投”的变天气氛。

不能不说,作为美国的邻国和最大盟友,加拿大自然无法置身于特朗普胜选效应的漩涡之外。特鲁多匆忙到海湖庄园“输诚效忠”,恐怕难以获得特朗普团队的认同,而已经在经济管理上破败不堪的渥太华政府,要硬起腰杆跟特朗普博弈,也并非易事。

值得关注的是,一旦特鲁多与“美国优先”真的过不去,他是否会步欧盟后尘,与中国等亚洲国家缓解紧张关系,由此来平衡华盛顿的新政府的压力。 

新闻来源:亚洲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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