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埋葬特朗普主义/谢诗坚

美国总统选举投票已完毕,尘埃已定。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特朗普主义必须消失。

在美国总统选举制度中,不是选民直接投票选总统,而是根据每个州的不同人口数字推算出选举人的数目。在宪法下,凡是总统候选人在某一个州的得票率压倒对手,则这个州的选举人全归胜利者所得。

讵料,在选举后的翌日,特朗普单方面宣布他已赢得大选,并促请尚未公布战果的州停止算票,因投票已结束。这一要求当然未被受理。

特朗普又在4个摇摆州提出诉讼,即威斯康辛、佐治亚、宾夕法尼亚和密歇根,而对威斯康辛州则要求重算。结果法官驳回对乔治亚州争议票的否定。在宾夕法尼亚的判决是决定让算票工作继续进行。

《纽约时报》的著名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Thomas L·Fiedman)于11月4日(他在1981年已加入《纽约时报》服务,三度赢得普利兹奖,先后出版7本书,其中《从贝鲁特到耶路撒冷》荣夺国家图书奖)率先发表一篇文章:“这场大选最大的输家是美国”。

他认为肇因于特朗普治理下的美国在过去4年是历史上最分裂的国家,也是不诚实执政的总统,对民主制下的两大支柱—事实与信任攻击。

特朗普甚至比前任者更肆意的打破规则和破坏典范,他竟可谎称选举存在舞弊(美国人相信选举是公正的)。

勿把分裂政治带回来

作者对特朗普说:“你们走吧,永远不要再把这种分裂政治带回这个国家!”

因为在疫情之下,我们根本不能做任何雄心勃勃的事情,比如把人送上月球;或即使是那么一丁点小事,也不能达成一致人人戴口罩防流感。

另一方面,因人口结构的改变,在20年后,美国的非白人儿童将成为大多数群;也同样到了那个时候,白人将在美国占49%,而非白人将占人口的51%。

许多白人;尤其是受教育不高的蓝领阶级对这种“白人变少数”感到不安。因而他们把特朗普当成是对抗这种变化的堡垒。

不幸的,这次的大选竟强化了这种思想。更令人忧心的是,他们把这股力量视为特朗普主义,也是共和党的未来。

这位作者也希望拜登改变这一逆流,民主党不要再沉迷于精英主义,而让工薪阶级靠向特朗普主义。

此外,特朗普还在国内散布美国遭遇的一切盖因由中国引发,例如把2019冠状病毒病在美国肆虐说成中国传来的,要中国负全责,进而影响一些国家的认同而对中国采取敌视态度。

不仅于此,特朗普在投票日前夕还出版《特朗普论中国:把美国置于首位》(Trump on China: Putting America First),第一次公然把美国的疫情恶化、工人失业归咎于中国所造成,进而狠批中国倡议的一带一路,以挫败这一惠及周边国家的基建发展,更形容一带一路为殖民化有关发展中国家,在疫情未控下,甚至有些计划也喊停了。

这种通过美国带动的反华逆流在进入2020年时已走向高潮。如果美国不尽快煞车,恐怕在伤及中国的同时也伤及美国。

一个极端与狂热的思潮正在美国被燃烧起来。在反中反华的口号下,其他国家得选边站,没有中立的。

是时候更换总统,也是时候放弃一个没有希特勒,但有希特勒狂暴的纳粹。因此,埋葬特朗普主义正是符合世界和平的大潮流;也是回过头来动员全世界向冠病争战的年代,不然世界将永无宁日,经济也将分崩离析,焉能不引以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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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马来西亚民族在哪里?/谢诗坚博士

《当今大马》专栏作家达耶巴南(S.Thayaparan)近日(11月11日)在其专栏,针对公正党巴西古当议员哈山卡林在议会上建议团结政府,集中其资源,以培植“马来西亚民族”一事发表评论,认为“马来西亚民族”的名词如同在表面上铺上金属防锈,而实际上是黯淡的。

马来西亚所设置的种族至上已成为常态,马来人的地位及马来人的定义在宪法上已有所阐明。因此身为马来西亚人,我们或者接受社会契约的概念、马来人至上概念及马来人的特别地位,压下了所有的民主概念或通过投票,以便重新改变传统的政治概念。

我在进入大学后,才了解到马来亚/马来西亚不曾有过马来西亚民族主义这一类的哲学话语,而是一个多元种族生活在一起的地方。

尽管已有原住民或外来移民迁入居住,但因缺乏人才和管治,一切都由英国安排,包括后来成立的马来亚联合邦。

对于各种族人民而言,大家只是参与局部的斗争,例如马共被视为华族的政治斗争。因此,马来亚或马来西亚人未曾真正以马来西亚民族主义的概念,在东南亚掀起政治斗争。

反之,英国为其便利(主要是对矿产和资源的开发),动员处于四分五裂的人群,依据种族的不同而区分工作地点,比如马来人在乡区农耕、印度人在园丘割胶、华人在矿地开采锡矿;加上后来东马的卡达山人及达雅人,就蔚成一个多元种族的大杂烩,共计有40多个种族之多。

整体而言,它起因于宗教和种族的不同,造成马来西亚人民的团结并不牢固。

30年承诺一场空欢喜

直到1990年,时任首相敦马哈迪医生认为时机已成熟,乃大胆地提出要在30年内打造一个“马来西亚民族”。因此,他也订下了2020年宏愿,不但要出现马来西亚民族主义的称号,而且也要把马来西亚打造成先进国(所谓先进国是指国人平均年收入为RM15000的水平)。

可惜在2020年时,我们不但未达标,马哈迪(2003年退休)更是指责其接班人不够精明,才使到马来西亚发展进度令人失望。30年的承诺,换来的是一场空欢喜。

照理马哈迪与当时副首相拿督斯里安华的组合(1981-1998),是可以为国家带来巨大的改变。当时马哈迪希望借助安华的影响力,在政府内注入回教元素,但又不改变其世俗政体。安华被促请循序渐进,不要因宗教的鼓吹而将人民再一次分裂。

但安华在1998年落马后,整个国家的格局就被改写了。

安华的反叛换来马来政治思潮的大转变,新崛起的人民公正党与伊党合作,以及在行动党配合下,在1999年的大选改变了整个国家的政治生态,第一次展示了宗教力量的崛起。

伊党在转打宗教牌下,取得27个国席和执政丹登两州;而巫统在当时依然相信民族主义是万灵丹,结果接下来又是噩梦连连。

安华本来就是个宗教主义的领袖,但他选择加入巫统而不是伊党,结果导致巫伊两党结下梁子。当安华被马哈迪排斥后,才转而致力于与伊党合作,希望通过马来人至上的概念,来巩固马来人的政治主导权。

宗教主导政治方向

不幸的是,安华被马哈迪压得喘不过气,原本以为在2018年的大选能全面翻身,讵料他碰上马哈迪这个克星,圆不了首相梦,反而助长伊党的气焰,使马来西亚的政治加入了宗教元素,而变得更加复杂。

直到2022年,安华才得以从中崛起。表面上看来我国没有大改变,唯一改变的是宗教已经主导政治方向。不论是安华让巫统强大斗伊党,或是伊党力求坐大挫巫统,都是一头栽进宗教政治中,几乎忘了这是个多元种族的国家,也忘了这个国家依然是世俗政体。

长此下去,马来西亚不但无法培植出新一代的民族主义,更无法打破宗教的束缚,而是一直处于政教斗争中。今天的伊朗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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