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

【南洋文艺】《原始富足》詹姆斯舒兹曼

迷读志:黄国雄 

原以为这是本关于布希曼族的民族志书写,但读后才知道这本书是作者回忆在布希曼族生活的往事以及他们的近代历史与现今处境,还有更重要的讯息就是他们传统生活方式——采集与狩猎,在整体人类的大历史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这种生存之道,还能启发现今人类社会吗?

布希曼族(Bushmen or San People)大概是最多文明人知晓的采集与狩猎民族,这全因一部在80年代疯迷全球的电影《上帝也疯狂》之故。

我想,“历苏”这个布希曼人猎人应该是许多六七字辈的非常熟悉的电影人物。

这部喜剧电影借由采集与狩猎者角度来嘲讽现代文明——作为种比喻是相当巧妙的,但是采集与狩猎者,也就是布希曼族的处境,却是不实夸张的。

布希曼族并不是电影所描述的那样与世隔绝,生活在没暴力,没犯罪的“世外桃源”,相反,他们已近乎被逼完全放弃采集与狩猎的生活方式,而历苏的真实生活,至少在他拍电影前,他是个学校的食堂助手。

但是布希曼人确实是极杰出的采集与狩猎者,即使近百年来受到西方人,更早期是农耕与畜牧的其他非洲族群入侵他们原本生活的区域,他们当中也有许多在抗拒,坚持古老的生活之道。

布希曼精神

究竟是怎么样的“布希曼精神”,会为我们文明人提供一些好建议?难道现代文明与经济体系,不是已经狠狠地击溃他们了吗?

在人类的大历史,农耕文化有将近一万年的历史,而农业能够崛起,也刚好是这段时期的气候对农耕的数种主要作物有利,对比智人的兴起——从大概30万年前开始,大部份的以往人类是遵循采集与狩猎的方式生活。

这段期间,地球经历过众多环境与气候的剧变,采集与狩猎带领人类跨过这些困境,在某些极端的环境,采集与狩猎生活之道更是唯一求生之途。

从时间与环境的纵横度来说,采集与狩猎才是最强大的生活方式。

无疑近现代科技的发达,表面上环境的困扰被克服了,而农耕借着科技压到其实数十万年来稳固并且永续的采集与狩猎方式,但请记得这种强介入的压制,越来越招来环境的反扑, 会不会有一天农耕文明因为环境的崩溃而无以持续? 

现代社会当然不可能再回头换去采集与狩猎的生存之道,不过可以学习如何看待何为富足的布希曼观念,(必须强调的,这大多是从前与老一辈人的观念)其中之一正是“从不在乎别人的物资是否更丰沛 ”。

单单这一点,我想足以提醒现代人何为幸福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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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南洋文艺】《印加结绳符号》加里乌尔/黄国雄

迷读志:黄国雄 

首先要澄清的是,至今还没有人成功解读出整套的印加结绳,虽然结绳里关于数目的符号和它数学的操作法已经辨识成功,但是非数字性的符号还无法鉴定出其意义,所以说还没有人真的懂这套文字系统。

研究印加结绳的语言学家第一个要务,如果根据此书,其实是要辨明结绳究竟是一种记忆术工具或装置,还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字系统。

简单的说,记忆术是种协助记忆力的技艺,通过某种特定规则,还有工具/装置来紧记并且回忆起某些信息片段。

现在常见的记忆术装置就是“绕指缠绳”与“念珠”。

从文字的主要功能来看,即是把事件实体的记录下来,是和记忆术的企图有所重迭,之所以要辨别印加结绳是属于何者?是否能被解读出来?也是基于这个理由。

两个主要的差异

记忆术装置与文字系统有两个主要的差异:

1.记忆术装置不是由“约定俗成”价值的符号所组成,这意味着能明白的人就只有该使用者与他已告知规则的人。

2.信息并不是记录在记忆术装置里而是已在使用者的脑海,装置只是作为种提示。

如果印加结绳是种记忆术装置,那么显而易见的,那些从印加文明遗迹发掘出来的结绳就不可能解读出来,因为在十六世纪,西班牙人就禁止了结绳的使用,下令焚毁这些装置,印加结绳作为记录系统应在那时候开始消匿而不久后灭绝了。

早期研究印加结绳的人倾向于把它当作记忆术装置,尤其是殖民时代对残存印加文化作观察与记录的人。

不过在现代,即二十世纪初,就开始有学者把结绳当作类似于文字的系统来研究, 不过至今都没有对于其编码与解码信息方法特别实质的结论,有的话也是片断的提议,比如说有研究者指出结绳可能类似“数字标签”(如国际标准图书编号的概念)来指示身分、住所地名、头衔等信息,但这都是相有限,过于简约的信息代表。

作者在这本书里提出新的理论,即是借用现代电脑的基础“语言”,二进制编码的概念来研究印加结绳,试图解析其物理与语言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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