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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马:政治化官联机构 “国盟独裁 民主不存”

(吉隆坡20日讯)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指出,如今可以看到政府机构或公司不断有官员被解雇或撤职,以安插亲政府的政治人物,而看似引起政府不满的人也被提控贪污罪。

“生意也被政治化,由前朝政府颁布的一些合同也已被重新检讨,并颁发给亲政府的人。只有政府支持者的工程项目才获得批准。许多商人投诉贪污,指如果要项目被批准,他们必须预付款项。”

他今日在其部落格撰文表示,我国落实紧急状态后,民主已不复存在,能够反映人民心声的国会也不能召开,只能用“独裁”来形容现任政府。

强化法律行动豁免权

他表示,在紧急状态下,法治无存,首相丹斯里慕尤丁与内阁根据紧急条例行事,在临时征用产业或予以赔偿时,紧急条例就会凌驾于联邦宪法之上,而中央政府可免于任何提控或法律诉讼。

他说,当首相(慕尤丁)向元首建议颁布紧急状态时,他身为大马首相的身分则会受到质疑。

“国会停摆,进一步强化首相和政府对任何法律行动的豁免权。一般上,若国会通过首相不信任动议,将导致首相被推翻。目前唯一的方法是大选。目前情况是,现任政府可以在任期届满后也不举行大选情况下,继续执政。”

他指出,政府已经在宪报上颁布多项法律条文,甚至取代了包括宪法在内的现有法律,削弱法治精神。

人民替政府付出代价

他质问:“紧急状态是否因冠病大流行而需要颁布?在普通法之下是适用于所有情况,而国人不曾拒绝遵守抗疫措施。”

“老实说吧,颁布紧急状态与对抗疫情无关,这只是政治。这是一个脆弱的政府想要继续执政,而人民为此付出可怕的代价,失去言论自由和换取政府的权利。许多人害怕被问话、拘留和骚扰。”

他认为,法治已“凋谢”,我国经济在萎缩,政府甚至无法正常运作,连经验丰富的部长们也无法解决政治、经济、社会和卫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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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

对选绩负责由此做起/胡逸山博士

国盟当下“名义”上是由丹斯里慕尤丁领军,而由他领导,席次只及伊斯兰党约一半的土著团结党,却出任国盟多个受委高职。不久前,慕尤丁委任自己土团党的拿督斯里阿茲敏出任总秘书后,伊斯兰党副主席拿督斯里阿末山苏里博士辞去国盟总财政一职,被各界看成是伊党欲向慕尤丁以及土团党“摊牌”的前奏。

的确,客观来说,慕尤丁如此的“名不正言不顺”的领导国盟,长远下去,对国盟的政治前途而言实在不是办法。譬如照常理来说,既然他身为最大反对党联盟的主席,他自然应该出任国会反对党领袖,领军国盟一众议员在国会里与政府针锋相对,一较长短。

但不知是慕尤丁自认力有不逮,还是出于其党内权力平衡的需要,竟然由土团党署理主席拿督斯里韩沙再努丁来出任。伊党理论上是也同意如此“别扭”的反对党领袖安排,但也一定觉得不是滋味。试想,慕尤丁坚持霸着国盟主席权位,但在需要冲锋陷阵的角色上,却又委派一名党内下属来出任,如果是这样,那倒不如由伊党领袖来出任国盟主席以至反对党领袖,那不更为干净利落?

由此其实可衍生开来讨论本地政坛上一些传承已久的政治伦理需要一定程度改革的必要性。在一般的现代真正民主化的国家里,政党与政党的领袖是没有太强的政治“粘性”的,因为政党只被视为(但未必完全是)志同道合的政治同志们,为求更有效地达到某种政治目的而共同使用的政治载体或工具而已。

但若政客“司机”我行我素,自抄小路来个弯道超车,结果却是把政党载具开到“荷兰”去,欲速而不达目的地(如未能在选举里赢取政权),那么这名作为“司机”的领袖,理应鞠躬下台,由同载具的政客推举另一位“司机”出来掌舵。

如今年年中,英国保守党在大选中狂败,时任英国首相苏纳克便立时辞去党魁一职,启动了新一轮的党选。而历任的保守党与工党的领袖也是如此的轮换。而美国的政党更胜一筹,可说几乎是没有真正的党中央领导层的,共和党与民主党的所谓主席相似于本地政党或社团的执行秘书而已。

平心而论,这种“领军败选即自觉下台”的政治伦理,在本地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如在2008年大选后,国阵虽未败选,但却失去了占据多年的可修宪的三分之二国会议席优势。时任首相敦阿都拉不久后也就自觉辞去首相及国阵和巫统党主席职位,由副首相兼署理主席拿督斯里纳吉顶上。而2018年国阵在大选里首次失败倒台,纳吉也从善如流地辞去巫统兼国阵主席,由署理主席拿督斯里阿末扎希博士暂代。

政党轮替司空见惯

但在那之前,本地反对党一方,因为长期地被无情地政治打压,没有机会有着正常的政党轮替,所以也很难在每次几乎毫无例外地败选后就更换党领袖。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总不能预期当时的反对党每4至5年在大选里必败一次,而每回败选后就都换新的反对党领袖,周而复始如此。但当下国内已然更大程度的民主化,政党轮替已然司空见惯,那么也是时候实施党领袖的选绩负责制,如领军败选后即辞(党)职归故里。而这由政治身段向来柔软的慕尤丁做起,可谓“实至名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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