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

白色冠冕

文|余飞飞

时尚界的高龄美妇卡门总是让人眼前一亮。青春算什么一回事,她像是春末皇后,春更浓。

白白的头发真发亮,头发往上梳,那是她的白色冠冕。

很年轻就结了婚,又很快离婚,一夜之间就白了头。再婚一次,还是一样伤了她。转眼到了中年,想走T台,多被拒绝,那是个追捧年轻貌美的时代。之后被一位摄影师友人相助之下,带着成熟女人的风姿,再次让她走红。年老时终于找到真正的爱,几乎无忧了,于不久,爱的人却离世。来到人生的最后,竟然被欺哄,作了错误的投资,宣告破产。

年轻时的白发,经历了人生总总,已没有剩余的褐发变白,就让通通的白发白得更发亮。

王后般礼服

曾经看过一位中国设计师为她制作的礼服,像王后一般金碧辉煌,却又是那么厚重。设计师选她,因为她够气场;那些小花猫不能比。这样的服饰套在她身上,她还是能站与走。我想卡门的心很轻,受得了她人生与这服饰沉重的压。

而今,仍然走在T台上,仍然天天有规律的吃喝,八十几了,独立自强,笑着说,要好好规划,说不定就活到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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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你家我家”/余棋华

文|余棋华

住宅区里有许许多多“你家我家”的对白。风吹,草动,轻描速写,声音传来……

不满有时:

——我家必须半掩门,因为你家烧的香飘进我家,那香很呛。你说,我家的猫抓花了你新买的车,只是没有摄像的明证。

——你家小弟七早八早踏个脚车,常响叮叮叮,我家儿子新加坡工作夜班迟睡迟起,叮叮叮怎么睡?我说,你的车子开动引擎也不驶出闸门,那排气烟进了我家是毒烟,你懂不?

——我说,这外头路边3棵巨大的树为何叫人来砍伐,长高的树多么不易,树会哭。你说,树根底下长去家里的篱笆墙,以后墙会崩裂,倒塌的话更糟糕,那时谁来担?

和气有时:

——我说如果你眉中不点那一点红,我会与你说华语。你说你是华人出生印度人领养。我说见到你每次傍晚在路边采集花朵。你说这些拿来供奉印度神明。我问你名字,是马尼卡,我常叫错成闽南语的马六甲(马拉卡)。

——你说你家要办喜,帐棚会过到我家门口。我说,没事没事。又后来,你家儿子出了事,我这才知,穆斯林丧礼时的遗体是躺平在地上让人瞻仰。我与你抱一抱。

——我笑说你的妻子真娇小,长成的儿女都高高大大。你安慰说没儿女也有没儿女的福,看看黄白屋子的那家,儿子一个在澳洲,一个在美国,以为还有女儿在身边,女儿得了忧郁症,还得住进疗养院。

——清晨我说,那个快步走的女侠没见到她了。那喜欢穿七彩衣的女子呢?那个碰面时微笑得很勉强的女子没见到她。白发安哥走走一回就躲在一棵树后解决免失禁。清早永远没有同样的一批,或懒了或搬走了,或是真的走的走的就“走”了。

——我说,古代的门当户对与现今不一样却也一样,排屋的我们排排坐在一条路,你家的门对我家的门,我们不是亲家,我们门当户对。你说,看到你家的铁花与我家的铁花都不一样,突然想起——有铁花的窗不叫铁窗。啊哈啊哈。

左邻右舍的投诉与和睦,偶有吵闹声,常有欢笑语。风轻轻吹,安居此处,我们不要有暴力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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