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见

【灼见】中美意识形态之争是伪命题/翁诗杰

打从去年开始,美国朝野两党把这次席卷全球的冠病疫情视为“制度竞争”的平台;美国总统选举的博弈更是罕见地借中国说事,并为日后美国政坛“反华”论述的政治正确性奠立基础。西方主流媒体在相互唱和下,将中国在疫情中高调驰援他国的行为,评析为“改变现有秩序”的前奏。这充分显露美国及其盟友对中国崛起的焦虑,已几近临界点。这种大国关系的突变,竟因疫情而起,过程波诡云谲,岂是世人始料所及的?

中国崛起美国焦虑

平心而论,去年3月特朗普总统对中国抗疫努力的态度转变,由早前的恭维到后来的甩锅卸责,若说是为了总统的选情考量,固然是事实。然而,堂堂世界第一大国的总统及国务卿双双罔顾外交礼仪,对作为邦交国的中国连番高调污蔑,其居心动机不言而喻。这不光是要营造“中国不可信” 的恶劣印象而已,而是彻头彻尾焦虑浮躁的体现。

其实,从奧巴马时代后期对中国“一带一路”的污名化,把它贴上“债务陷阱”的标签;到特朗普掀起贸易战、科技战,并借国安考量之名,以举国之力伙同盟友全面封杀中资民企华为的5G科技;从当年赋予中国“最优惠国”地位,蜕变为后来的“竞合关系”,而至当下的“头号对手”。中国的政治体制一直都不曾改变,两国意识形态的歧异也一直是存在的事实。不同的是,这些年来,物换星移,中国的综合国力和地缘影响力突飞猛进,早已今非昔比。

一旦欺近美必打压

因此,若说疫情是激化意识形态矛盾的催化剂,那是难以令人信服的。所谓“意识形态”的矛盾,充其量只是个伪命题。美国的焦虑在于对其国际领导地位日益岌岌可危的惶恐。尽管中方一再表白不会取代美国的世界霸主地位,同时再三否定“国强必霸”的论调,但这并不足以消弭其焦虑。

针对这点,美国诺贝尔奖得主约瑟夫·斯蒂格利茨就曾深入浅出地评述当前的中美博弈。他说:“美国不想做老二,中国也无意要当老大”。 

其实,美国对华的焦虑几近歇斯底里,根由始终还只是“卧榻鼾睡”之虞,并非已坐实霸权旁落的疑虑。翻开近代史,我们不难发现,二战过后,任何国家的GDP一旦达到美国的65%,在世界经济排名榜上“坐亚望冠”,足以威胁美国的霸主地位时,它的焦虑几乎是可以预期的。

上世纪80年代的日本是美国羽翼下的盟友,彼此向来没有意识形态的歧异矛盾,尚且受到打压,何况是当下已被视为假想敌的中国,其威胁当比日本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同的是,当前美国的国力经过连年征战的耗损,早已不比当年。诚如约瑟夫·斯蒂格利茨所说,进入2015年,美国即已被中国超越。此时此刻的美国,面对中国的强势崛起,的确已失去竞争的信心,“使绊子”也因此成为仅存的选项。而最容易引起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共鸣的,当然首推意识形态及其所体现的政治体制。

回顾历史,二战以后,美国以战胜国的身分主导创建联合国等国际组织,在奠定国际机制和现有国际秩序之余,还掌控国际话语权,名副其实成为领导国际社会的世界霸主。盎格鲁——撒克逊文化和西方资本主义的自由民主,也自然被国际社会奉为国家治理的圭臬。任何不同文化和政治体制要取而代之,在现阶段都会面对西方国家的质疑和抗拒。

在这种氛围下,任何来自不同文明、体制的国家选择在美国的缺席引领下,迳自捐赠与驰援多国,在它们看来,自然少不免有“准备取代美国”的叫板之嫌。见缝插针的国际主流媒体在配合美国“大外宣”的前提下,无限上纲将之诠释为“中国意欲改变现有国际秩序”的前奏,当然就显得其来有自了。

“信任赤字”滋长对峙

笃信西方自由民主体制的国家,固然会视之为“既有秩序”的颠覆,而发展中的弱小国家在“国强必霸”的传统思维影响下,也会对“后美国霸权时代”的国际秩序充滿疑虑。毕竟,来自不同文明、体制的新霸主,其治理模式的迥异和充满变数是无可避免的。

这种源自于上世纪冷战时期的“信任赤字”并不因为90年代经济全球化的空前蓬勃而有所改善。相反的,这原已先天不足的脆弱互信,更为当前这种凸显意识形态分歧的叫嚣提供生存的沃土。

饶是美国的“大外宣”铺天盖地,可它始终难向国际社会自圆其说的是,缘何沙地阿拉伯、越南、哥伦比亚等未臻西方民主标准的政权,却一直是美国极力讨好、乃至拉拢的对象?这赤裸裸的双重标准,将会是让美国最终破功的根源。等到这片承袭旧冷战时代的“意识形态”遮羞布被掀开,美国不甘被华超越,却又不愿直视公平竞争的丑态,自会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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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

习拜最后一会 拜登:中美竞争不应演变成冲突

(利马17日讯)美国总统拜登16日最后一次以美国总统身分,会晤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

这两位中美元首的目标是在美国候任总统特朗普就职前缓和紧张局势,但这一目标受到网络犯罪、贸易、台湾和俄罗斯等新冲突的挑战。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报道,拜登、习近平两人16日那天在秘鲁首都利马出席亚太经合峰会期间,在习下榻的一家酒店进行了7个月来的首次会谈。两人握手后就座,并发表简短的开场白。

习近平表示:“中美双方要从两国人民福祉和国际社会共同利益出发,作出明智选择,继续探寻两个大国正确相处之道,实现中美两国的长期和平共存。”

他说,中美关系稳定、健康、可持续的目标没有改变,承认两国关系存在“起落”,但中方愿与美国新政府保持对话,扩大合作,管控分歧。

拜登告诉习近平,中美元首并不总是意见一致,但两人的讨论“直率且坦诚”。他说:“美中两国不能让任何竞争演变成冲突。这是我们的责任,在过去4年里,我认为我们已经证明了建立这种关系的可能性。”

美国政府官员和总统竞选团成员的电话通讯,近期遭到与中国有关联的骇客攻击,这激怒了华府,美国也担心北京对台湾的施压,以及中国对俄罗斯的支持不断增加。

早前有报道称,台湾总统赖清德计划在一次敏感访问中过境美国夏威夷州,也可能过境关岛,这肯定会在未来几周内激怒北京。在此同时,拜登在亚太经合峰会上会见了台湾代表、前经济部长林信义,对方邀请拜登在“不久的将来”访问台湾。

拜登也希望中国在朝鲜问题上提供协助。平壤政权与莫斯科日益加深的关系以及在俄罗斯部署军队,令华府感到担忧。

同时,中国的经济正受到拜登政府贸易措施的沉重打击,其中包括限制美国对中国人工智能、量子运算和半导体的投资,以及限制高阶电脑芯片出口的计划。美国官员表示,所有这些议题预计都会纳入会谈中。

中国经常否认美国的骇客指控、宣称台湾为内政事务,并抗议美国关于中俄贸易的声明。中国驻美使馆发言人拒绝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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