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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率上升的风险/南洋社论

疫情后,全球开启“放水”,利率问题走上风口浪尖。

任何利率选择都有其利弊,没有一种选择适合所有国家或一个国家的所有时期。

为应对疫情与国内开支,以及全球经济放缓,近两年,大部分国家都选择了“放水”,以致全球国债民债上升到一个新的阶段。

国际货币基金(IMF)在一份报告中表示,全球债务去年飙升至创纪录的226兆美元(约949兆令吉)。

要是利率保持或下降,债务问题还可维持,甚至短暂的扫入地毯底下,然而,随着通胀势头的持续与不可扭转氛围下,全球大部分国家已开始转向升息的浪潮,尤其是发达国家与新兴经济体。

随着利率上升,引发了对债务可持续性的担忧,包括“还债”能力,债留下一代的反思。

以史为鉴,1994年墨西哥比索危机、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1998年俄罗斯卢布危机、1999年巴西货币危机到2000年土耳其里拉危机、2001年阿根廷比索危机等,美联储进入加息周期往往是诱发新兴市场经济体货币危机的重要肇因。

而货币危机往往与主权债务危机、银行业危机伴生,对一国经济绩效造成沉重打击。

就在此时,面对数十年来最严峻通胀形势的美国,近期一再提出升息预警。

美联储宣布将提前结束资产购买计划,并暗示倾向于在2022年以比预期更快的速度上调利率,把每月对美国国债和抵押贷款支持证券(MBS)的购买规模,减少300亿美元(约1260亿令吉),幅度是之前的两倍,料于2022年初,而不是年中进行。这比预期早了许多。

从预估中值看,美联储官员认为2022年进行三次幅度各25个基点的加息将是合适的。

快于预期的加息将给高负债国家带来压力,迫使政府和企业削减债务和支出,损害经济增长。

IMF称,2020年全球债务/GDP比率上升28%,达到256%,是二战以来升幅最大的一年。

财长扎夫鲁指出,大马国债目前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58%,仅比60%的上限低2%。如果以2020年的比率来计算,已达到62.2%(8795亿6千万令吉)。如果将负债包括在内,则高达89.2%,共1兆2600亿令吉。

2021年,国行持续维持隔夜官方利率于1.75%的低水平,以支持国家经济复苏。

专家认为,随着我国经济今年起迈向复苏,通胀率估计将保持在2.1%的稳定水平,预计国行2022年下半年上调隔夜官方利率(OPR)至2%。

随着利率上升,财政政策通常会调整,因为政府要拿更多钱还债,并削减支出以控制赤字。

鉴此,即使我国将取得增长,财长预计介于5.5%至6.5%,如果利率上升速度快于预期且经济增长缓慢,那么风险将被放大。

此外,如果公共和私营部门被迫同时去杠杆,增长前景将受到影响。

掌管经济事务的首相署部长慕斯达法说,根据2020年家庭收入和贫穷率评估报告,平均每月家庭收入从2019年的7901令吉,减少至2020年的7089令吉。其中,城市为每月8635令吉,乡区家庭则是每月5004令吉。

纵观以上种种,2022年即使大马取得增长,但在利率上升以压抑通胀等问题困扰,并且在人民收入下降时,新一年依然不会是很好的一年,尤其是中低下层人民而言。

能力以外的投资或负担,尤其是投机,在利率上升时,势必是作茧自缚。

国行在管理浮动汇率制度这一框架下采取灵活的汇率政策,发挥汇率对宏观经济稳定和国际收支平衡的自动稳定器作用上,扮演至关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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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摊保费能惠及保客?/南洋社论

为了应付医疗保险和回教保险大幅调涨的问题,国家银行在2024年12月提出两项临时措施,帮助因保费上涨而受到影响的投保人。

第一项是,各大保险公司将医疗理赔通货膨胀所产生的保费增加分摊至最少3年,让投保人每年保费涨幅最高只能是每年10%。第二项则是政府和回教保险公司及私人医院共同出资6000万令吉,加速健保改革,包括实施和推广诊断相关分析,公开常见医疗程序的费用,以增加透明度。

上述宣布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并不见保险公司有什么实质行动。保险公司有耐心,保客可没有耐心,因为进入1月份,大限已至,如果再没有发展,保客就要缴交调涨的保费了。

设定顶限而非冻涨

此时,财政部副部长林慧英作出宣布,所有的保险公司必须在1月15日起,向保客提供分摊保费的措施和细节。保客如果收到保费涨价通知,可以自1月15日起,拨电保险公司要求分摊保费,公司必须照办。

什么是“分摊保费”?原来,分摊保费是保客可以要求延迟调涨的日期至2026年底,将本来要大幅调涨的保费分成3年或更多年执行,以确保每年的保险调涨不超过10%。

换句话说,国家银行只是暂时设定保险公司保费调涨的顶限,并不是冻结保费调涨。长远来看,保险公司务将达到它们所要调涨的水平。这是典型的“朝三暮四”现代版,只是将保费调涨的现实延后发生,减低冲击,和保客想象中的维持旧保费不变相差甚远。

保客成最大输家

国家银行行长拿督斯里阿都拉昔之前强调,定期调整保险和回教保险的保费已经成为必要措施,以确保能够持续满足理赔不断上涨的要求。这让保客只能扮演“羔羊”的角色,也就是说,如果公司理赔运算得当,获得盈余,那么公司就无需涨价。

但是,假设公司计算错误,那么保客必须埋单(缴交更多保费)。面对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保客,尤其是乖乖缴费,从来没有索赔的保客,成了最大的输家。

保险公司将理赔上涨的费用无止境的转嫁于保客,毫无面对亏损的风险,试问这对保客公平吗?保客要的是固定的保费(固定的风险成本),如果不能确定保费到底将上涨到什么地步,那么,保客可能认真考虑放弃购买医疗保险或者断保,转向更容易预测消费数额的政府医院求救。

国家银行在协调涨价问题,虽然已经做到将保费分摊,但是,在保客面对不合理的对待时所给予的帮忙,如果只是单单延长保费调涨的执行日期,那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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