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

挂念妈妈

文|于宝人

小妹妹手拿着5件自己心爱的玩物到小店要求换一块朱古力,老板只拿下4件玩物,剩下退回到小妹妹手上。小妹妹手拿着朱古力,送上给妈妈,并且祝福妈妈生日快乐。

商店老板是有感小妹妹孝心,只收下4件玩物。这部电视短片很是感人,充分显现母女之情,还有那位慈爱的店主。 

我也有一个逝世很久的妈妈,她目不识丁,每天扛着锄头外出为人打工,赚一点小钱供家用和我的学费,同样是一个辛勤的慈母。现在回想妈妈那一段辛劳日子,还是滴泪难忘。 

妈妈每天大清早扛着锄头,走过一个小山岗去工作。 

那时天没亮,扛着锄头的妈妈每天都遭一群野猴子围上欺负,妈妈只好挥动手上的锄头尽力把牠们赶走。

鼓起勇气与猴群对打 

猴群多了就作怪,欺负起人类来,也实在怕人,为了生活和赚点小钱,妈妈只好鼓起最大的勇气与猴群对打,直到它们退下逃离那个小山坡,这几乎是妈妈每个早晨必做的工作。 

辛苦的妈妈就这样找钱供我们伙食和我的学费。每当我记起这些事情,我都记在心里,也增添我的难过。 

如果我们要出城,便由妈妈背着我越河而过。越河是危险的事,妈妈背着我过完河后几乎半身湿透,接下来是她勉强大力地推我上了巴士车,半身湿透的母亲到市区时衣服几乎被吹干了。 

妈妈上市区是要找舅舅讨一些钱,帮助我的学费。舅舅与妈妈手足情深,都尽力帮助我们度过难关。

我每天读书回来,饭锅里通常只有一粒咸蛋和半边熟鱼,几乎天天如此。一直上了中学,我没有怨气只是同情妈妈。长大后我很爱妈妈,直到她99岁离开时,更是我痛苦的开始,她一去就不回来了。 

直到现在,我心里还深挂念着她,无法磨灭心中的悲痛和怀念。

直到今天,我还是挂念妈妈。

妈妈,我爱你,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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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不一样的妈妈——记母亲百岁冥诞/方芜

文|图:方芜

我是家中老幺,出生于经济艰苦的60年代,父母生我时年纪已不轻,那一年母亲37岁,父亲更已达知命之年,兄姐年龄几乎与我差着辈。

我比兄姐幸运的是,母亲生我后成为全职家庭主妇,全心全意照料我,对我是百般呵护,不似兄姐小时,父母外出工作,家中孩子都是大带小、放养长大。

大姐首当其冲,早早就成为小当家,失学在家,不但要照顾弟妹,料理家务,还要成为大哥的出气筒,经常挨打。

所幸父亲疼女儿,每次放工回来听到大姐告状,恨不得揪着大哥一顿痛打,但顽劣的大哥跑得快,总是趁父亲睡着才偷偷溜回家。

当然,父亲也有办法治他,第二天早上趁大哥还在睡梦中,从被窝中拎起来狠揍一顿才出门。那个年代,不讲究爱的教育,“揍的教育”比较实在。

二哥和二姐的关系其实和大哥大姐差不多,总是大欺小,男欺女,手足之情淡薄,更遑论兄友弟恭了。

母亲没受过教育,性格也不温柔,但对6个孩子不论男女却甚少动手,嘴上唠叨是家常便饭,孩子们习以为常,并不放在心上。

母亲有个强项,很有数学头脑,因为对数字敏感,当家自是量入而出,父亲收入有限,家庭经济向来拮据,但在母亲精打细算下,八个桶七个盖的日子也过得有条不紊。

明算账寸土不让

因为大半辈子总是钱不够用,母亲对这个“身外物”看得颇重,就是对儿女也是明算账。

其实不论那个兄姐有难,母亲必定第一时间挺身而出协助解决问题,该花的钱绝不犹豫,就算举债也甘之如饴,只求维护儿女周全。但事过境迁尘埃落定后,该还的钱也休想装糊涂,她会不断地催促孩子还钱。

结果在兄姐心目中,只落得后半段的印象:母亲爱钱、母亲只谈钱。

母亲就是这样,不管对外人还是对自家孩子,半点不吃亏,但也绝不占人半分便宜。当年隔壁的婶婶扩建厨房,多占了我家两尺地,母亲当然寸土不让,“保家卫土”的结果就是两妯娌结怨多时,幸好最终和气收场。

她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也不知道何谓公平公正,她总是理直气壮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对于别人甚至儿女的不理解或不谅解,她从不分辩,我想她就算委屈也是往肚里吞吧!

她爱整洁也爱穿漂亮的衣服,对衣料很讲究,当时的衣服都是自己剪布料找裁缝做的,她的理论是好布料耐穿又体面,而裁缝收费是一样的,那时的她肯定不知道什么叫“价值最大化”,但她却身体力行在做,并深深影响我的价值观。

我自小黏在她身边,她对我的疼爱,可用“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来形容。目不识丁的她会说《小红帽》给我听,我发烧了,她会额头贴额头的测体温,我挑食,她就想方设法变着菜式哄我吃饭。

她对我甚少说重话,更别说打骂了。记得我大概10岁时闯了祸,把整个碗橱弄翻了,一地碎片,她从外面回来看到“灾场”,一句没骂只顾收拾残局,我后来问起,她说当时看我脸都吓白了,不忍心责备。

女儿的“含金量”

我是父母的“老来女”,家人都说我是万千宠爱在一身,殊不知我刚出生时,父母就打算把我送人,实在是家贫顾不上,领养人都找好了,最终还是因为不舍而食言。

母亲说因为我是女的,所以才留下,从这句话,可知我们家女儿的“含金量”。到她晚年时更是庆幸没把我送人,她总说我是她的“拐杖”。

母亲是个苦命人,幼年丧母少年丧父,孤身一人,在亲戚安排下,16岁就出嫁,还没享受过青春,就为柴米油盐辛劳一辈子,待还完儿女债还来不及享福,就在60岁患上帕金森症,行动不便,后期更是生活不能自理,卧病在床直至离世,那一年,她享年73。

我和兄姐对母亲的感情与评价是大相径庭的,在我心目中,她是最好的妈妈,也许有性格上的小瑕疵,但对子女的爱胜过一切。兄姐却不这么认为,他们总说母亲把钱看得太重,斤斤计较爱面子。

我静默不语,也许兄姐应该站在母亲的角度客观思考,一个捉襟见肘的当家人,如何让一家人吃饱穿暖之余,尚有余钱修建破败的屋子,甚至还要协助不争气的大哥大嫂养育孙辈。

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若不是有如此强悍的性格,如何撑起这个家?若不是“爱面子”不服输,如何让一家老小生活得体面?

如果让我们6兄弟姐妹各自为文写一篇《我的母亲》,极大可能会出现6种截然不同的描述,我常打趣说,我们的母亲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今年,是母亲逝世27周年,7月,更是她的百岁冥诞,养育之恩已无以为报,只能凭借此文寄上无限思念。

今朝风日好,堂前萱草花。

持杯为母寿,所喜无喧哗。

                       —元·王冕《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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