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周刊专区

绿营操控台大内情 管中闵揭露政治黑手

报道:童清峰

重视学术自由与校园自治的台湾大学被民进党的政治势力介入,损害学术自由。5年前台大遴选校长管中闵被绿营“卡管”,人们误当幕后黑手只有蔡英文和苏贞昌,但实际上当时行政院长是赖清德。如今赖清德参选总统,肯定不希望事情曝光,但有关细节都被记录在新书《大学的脊梁》中。

人们的记忆容易遗忘,甚至连上个月发生的事也难以记得清楚,更别提5年前台大遴选校长时绿营的“卡管事件”。许多人可能误以为事件的幕后黑手只有台湾总统蔡英文和阁揆苏贞昌,但实际上当时的行政院长是赖清德。如今赖清德参与总统竞选,肯定不希望自己在事件中的角色曝光,但有关此事的细节都已经被记录在书籍《大学的脊梁》中。

这本在台湾热销逾3万册的畅销书又再次勾起大家的回忆,作者之一的前台大校长、也是该事件的当事人管中闵说:“这一场历史事件应该被记录下来。我当年自身的经历与心情,也将成为这历史事件另一面向的记载。”这正是他写这本书的目的。

绿营动用“国家机器”对管中闵进行近乎人格毁灭的攻击,让这名当选台大校长却无法就任的学者身心饱受煎熬,但“管爷”有汉子的韧性,硬是打死不退,绿营挑不出他一点毛病,还惹得天怒人怨,被选民教训,当年地方选举大败,才被迫“勉予同意”管中闵就任。

管爷只身对抗整部政府机器,但他并不孤单,路上的行人都向他打招呼,好几次吃饭时有人默默为他付帐,德士司机不愿收费,巴士司机让全车人为他鼓掌,还有医护人员将鼓励他的字条藏在他的药袋中。

谢绝参选总统邀请

社会的温暖带给他莫大鼓舞,把他推向民望的顶峰,有资深媒体人在媒体呼吁国民党应直接征召他选总统,还有人当面劝进,但他兴趣缺缺,过去那段惨痛的遭遇已令他身心俱疲。

管中闵大可选择竞选总统来报复那些伤害他的人,他有很高的胜算,但他认为民调显示大多数人反对政府“卡管”的操作,一旦投入选举,蓝绿归队,他的支持者最多只有50%,而且他不想与各种人打交道和回报恩情,因此不再对政治抱有憧憬。他对台湾还是有使命感,但“不是那种使命感”,他要继续在学术上耕耘,补足这几年的空档。

面对不计其数欺负他的人,他坦承自己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些内情写在书里。“我们太在乎自己,所以别人的攻击会伤害我们。”尽管他极为愤怒,但一落入文字,却几乎没有什么火气,“我努力要写上火气我都写不出来,我个性就是那样”。在他台大研究室进门的墙上挂着一张“中研院院士证书”,他说这几天准备将它撤掉,“看了就讨厌”。因为上头署名的中研院院长是李远哲,这名“卡管”的代表人物在2018年12月31日,也就是教育部同意聘任管出任台大校长一周后,偕多位院士拜访蔡英文,对此聘任案表达不满。

管中闵在4月28日下午于研究室接受《亚洲周刊》专访,尽管“卡管案”的风雨已远飏,事隔多年后,当一谈到绿营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格污蔑时,心中仍难掩激动。以下是采访纪要:

问:我们先来谈大学自治,在你《大学的脊梁》书中对此有很多批评,所以你觉得台湾的大学自治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举个例子,我们所有事情都要教育部同意,我写过很长一篇有关大学自治的文章,上面基本上说出了大学自治的几个问题,我们是从宪法层次上去看大学自治,上面明确的论述现有的大学法对大学自治的相关规定有非常多的违宪之虞,譬如说大学法第一条开宗明义说:“大学应受学术自由之保障,并在法律规定范围内,享有自治权。”意思就是要在法律规定范围之内享有大学自治,听起来合理吗?好像对,自治的精神是由你自己定,当你告诉我说,我讲这个范围你有自治,你觉得通不通?从逻辑上讲,我觉得不通,这就不叫自治。

台湾大学假自治

我在文章里面明确说,大学自治中间的一个很重要的精神,就是我们自己决定法律里没有规定的,这属于大学自治的核心范围,这是我们按照宪法的学者的解读,只要是自治的核心范围还是自治,不管你法律有没有规定,而且法律规定的前提也都是要不妨碍大学自治。换句话说,大学法第一条那句话是有问题的,所以我们说成立校务会那是不通的,我今天不客气讲,全世界多少学校用台湾的这一套校务会议方法来治理?台大的校务会代表将近180名,请问你180个人的会你怎么开?就像政治协商会议那么多人怎么开会?根本没有办法实质讨论,多数人没有办法真正参与,那会变成被有心人利用,而且再退一步讲,这个东西本来应该是大家的大学自己去讨论,何必要规定?

国外很多University council(大学委员会)成员可能十几名没超过20名才具有实质意思。我再请问你,台湾大学有3万2000名学生,超过两千名专任老师,它的治校方法一定要去跟另外一所只有5000人的大学一样吗?

结果你规定我一定要一样,你还告诉我这叫做大学自治。但我这边讲的一个重点是说,台湾老是要定一套东西要一体适用,这基本上就是个错误,所谓大学自治就是你长你的样,我长我的样,你穿你的衣,我穿我的鞋,我们各穿各的样子,才会有特色,现在你逼我穿一样的衣服,还偏要逼我手舞足蹈去表演不一样的舞蹈,那不是一个大笑话吗?它天天叫你表演,说你要到国际上表演到前100名,X的,你叫我穿的就是那种1000名以外的衣服,我怎么表演到100名?

问:你写这本书的目的是什么?

民进党这些年来,从选举政策的辩论到各个方面它讲了多少次的话,过了以后它就当没有讲过一样,它攻击你,后来好像忘掉,它以前反对的事情现在赞成,也当没有发生似的,这不是一再发生吗?

记得当时民进党就告诉我们口罩可以征调,不用抢着戴口罩,上巴士、搭捷运都不要戴口罩,你没生病就不需要戴口罩,有没有?今天谁讲?现在全民自动戴口罩都变它们的功劳了。因为它们认为自己讲什么话都不需要负责任。那时候它也告诉大家不用打疫苗,不要抢,说高端疫苗很好,是不是?话都是他们讲,天天在说辉瑞BioNTech是中国制的疫苗,很烂。他们自己讲的话全部都不当一回事。老百姓也一再纵容这群人。

写书留住历史事实

记得那时候他们一再放那些影片,那些人振振有词说,马英九政府你怎么可以放莱克多巴胺的牛肉进来?民进党立委管碧玲当时还痛骂说这种政府不能要,跟强盗有什么不一样,什么难听话都讲,后来民进党执政后,前几年它不管牛,连猪都让它进来(马政府当时还牛猪分离,牛跟猪不一样,因为牛对农民影响少,猪的影响大,还有加强标识),你记不记得?他们这群人现在不仅让牛、猪进来,连标识都不准你标,不是吗?现在有谁站起来追究他们说,你们这些屁人讲的屁话,你们现在怎么都不认了?

告诉你,我写这本书就是说,话不是随便由你们(民进党)讲的,我把书留在那边,永远有一个记录。他们大言不惭说,我们一向都支持大学自治,大学法就是我们修的,所以所有功劳都是他们的。写书的目的就是要让大家永远不要忘掉这群邪恶的人做的恶行,他们讲过的话、做过的事全部都写在里面。告诉你还很客气,我还有很多话没写。

问:像什么?

威胁遴选委员,我书里面写得有些保留,不太愿意给人家惹麻烦。

问:怎么个威胁法?

他们动用人情想要去压迫,书里面是这样透露的,我自己也知道他们有针对一些遴选委员,问他们要不要退出,因为退出这件事就跟你没有关系了,不然对你的事业可能会有影响,这算不算威胁?

太多坏人了,我没办法去形容,当初一个个跳出来那种勒袖子替民进党卖命的嘴脸,天天在那里耀武扬威,干他们什么事情?记得义美总经理高志明还讲说,管中闵你还是自己退了吧,你能选上已经证明你谋略超凡,够了。

我选大学校长要什么谋略,我用了谋略又他X干你什么事?你凭什么叫我退?你回想那个时候,有多少网络上的文章、报上的文章,特别是《自由时报》,他们讲了多少这种话,谁要负责?(《自由时报》总编辑)邹景雯负责吗?他们就是这个样子,问题是没有人追究,大家都忘掉了。

问:你说:“搞我的人,我永远不会忘掉!”那要怎么不忘?

留下记录,人永远会忘掉事情,可事后人家讲到这个事情,就不是由你们随便讲了,因为有书可以查,所有东西写在历史上的目的不就是这样子吗?不要让人家只用记忆去记。

问:这对社会有什么正面的价值?

那天我在签书会上就有讲,这么离谱的事情,不过就是在4年多前发生的,如果我们今天忘掉了,你确定他们在干涉大学校长这种事一定不会再发生吗?他如果可以干涉大学校长,大学中的其他事情呢?他不干涉校长,干涉院长呢?你确定它不会发生吗?我们做好的决定,他硬把你翻掉、扭曲掉,一定不可能发生吗?

坚持到最后有机会赢

我从事后来看,那次他们如果成功了,假设我从来就没有上任台大校长的话,也许人心都有一种数,可是它会影响什么?任何选校长的人一定会先掂掂自己有几斤两,我撑不撑得过去?实际上这事情本来就会发生,大家过来人都会撑,我会不会又引起他们攻击,这是第一个,那就更不要选了。

其次,他或许会撑,但一想到不管撑不撑得过去,反正最终还是输,干脆就放弃了。所以我们那次撑下来,到最后得到那个结果其实有很重要的意义。人家知道你对抗,只要可以坚持到最后,你是可以赢的。

问:可是大家会说那是因为你是管爷,所以撑得下去,换做其他人说不定早就放弃了?

我们不知道未来会发生在哪里、哪些人,我们也不敢说那些人一定不好,但是这件事我们应该从反面来看,这一次我如果失败,应该是说如果连管中闵这样的人都失败了,别人撑下来可能性就更低,可是因为我成功了就表示成功是可能的,可能就让有些人还愿意站出来对抗,当他不管是侵犯校长、院长或校内的什么东西的时候,证明反抗是可以成功的,这就是台湾跟中国大陆的不同。

问:我们知道当时有很多民众支持你,给你很大的鼓励,最后支撑你撑下来的那个最大的动力是什么?

有很大部分是运气,那时候我眼睛坏掉了,看不到东西。我通知别人不要再跟我讲相关的新闻,也不准查任何东西,否则如果我那时候去看,我就发疯了,第一个上吊、跳楼的绝不会是苏启诚(台北驻大阪经济文化办事处处长),会是我,所以我说的运气是那部分,那样子保住我两个月撑下来。

其次就纯粹是个性问题,你(民进党)好好跟我讲,我搞不好就自己退了,你这样子硬打,而且你打的是我最痛恨的方法,我那时候如果退了就等于承认你们讲我的都是对的,我退下来了,我还有什么可以做?我请问你,我不仅是校长不能当,所有人看你心中都打个问号,你是不是抄袭?跑中国大陆兼差,你做了什么东西,你又干了什么,所有人家指控我的东西变成可能的疑问,对你的人格这么严重伤害,为什么可以接受这个?

所以我一直说自己幸运,在整件事情持续了一年以后,那个结果是我能够想像最好的结果,特别是对我个人,如果任何一个阶段中间,遴选委员会垮了,或者是我自己撤了,我刚才讲的所有问题都会回来,他们当初主要打我就是这个目的,而且你就看他们手段之残暴凶狠,就是你这个人本来是不是好人,是什么东西都不在意,今天它的目的是不要让你上任,它要打到你退休,用各种难听话来羞辱你。他们就是这样子可恶,他们要毁掉一个人。我们的一点点名气,你觉得是我第一天走出来就有今天吗?

我是拿了30年、40年的光阴,一点点累积起来的,我们不是靠天天上媒体就得到了一些学术荣誉的,我们是天天晚上关着门在里面读东西、写东西、投稿,一篇篇换来那些学术名誉,他用一句话就把你毁掉,这种东西我们怎么可以吞下去,怎么该吞下去?管中闵如果吞下去,那以后谁敢选这个?我再努力做40年怎么样,你一句话就可以毁掉我。天下有这样子的事情?

明日预告:杨渡见证时代,拒绝遗忘记忆

 

ADVERTISEMENT

 
 

 

反应

 

亚洲周刊专区

杨渡为时代见证 拒绝遗忘记忆

报道:童清峰

作家杨渡与管中闵合作撰写《大学的脊梁》,以报道文学手法记下“卡管事件”,描述一个国家权力如何迫害一个人,以及这个人怎么对抗的故事。杨渡认为这本书不仅是管中闵、台湾大学的见证,也是时代不能遗忘的记忆。

在2018年的“卡管事件”中,绿营遭受了惨重代价。这场风暴在台湾高等教育史上是空前的,不仅导致3位教育部长下台,还引发了民意反弹,使得民进党在当年的地方选举中遭受重创。《大学的脊梁:台大校长遴选事件与管中闵心情记事》记录了当局打压大学自主的历史,同时也记载了知识分子集体与当权者奋斗不屈的过程。

该书由知名作家杨渡和管中闵合作撰写,杨渡擅长纪实文学书写,去年刚以散文集《未烧书》荣获梁实秋文学大师奖的散文奖。

杨渡本名杨照浓,1958年生,曾任《中国时报》副总主笔、《中时晚报》总主笔、辅仁大学兼任讲师、中国国民党文传会主委、中华文化总会秘书长,现为自由作家。

《大学的脊梁》分成两部分,杨渡写该事件始末,管中闵写当时的心情记事。当初管邀杨用第三者角度,客观记录这场遴选事件的始末、背后的关键内幕,以及当事人所承受的不为人知的攻击与压力。

书中,杨渡多次访谈包含管中闵、台大校长遴选委员会召集人陈维昭及其他委员、台大自主联盟的学者,以及诸多老师、教职人员等。

记者出身的杨渡在深入访谈过程中发现,整个事件对于管中闵的伤害非常深刻,不仅导致他心脏受损、视网膜破裂,甚至还夜不能寐。

“在攻击开始时,他会失眠、感到胸闷,只能坐起来呼吸。”

杨渡接受《亚洲周刊》采访时称,他曾问管中闵的太太陈达敏他们是如何度过那段艰难的时光,她说:“每天晚上睡前都会感到恐慌,因为不知道我们醒过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这种担忧和恐惧一直萦绕在他们心头,无法摆脱。

在这场“卡管事件”中,管中闵几乎是孤军奋战,面对着政府及其背后的党政媒体的强大压力。杨渡写作的过程中也不断感到愤怒和厌恶,尤其对于绿营一些卑劣的作为感到不屑。但他仍然决定将这些不良行为和文字记录下来,因为他认为这是向未来的历史交代的一本书,不能让这些人和事就这样被遗忘。在经过多次修改后,他希望这本书能够像一本历史的书籍,经过100年后,这本书仍然可以留下来,成为时代的见证,也让后人可以从中获得启示。

硬骨头对抗民进党政权

管中闵与蔡政府的对抗,可以形容为一场不寻常的力量对决。尽管他面对的是强大的政治力量,但他却以毫不动摇的决心和不屈不挠的精神,一步步继续前进。在这个过程中,杨渡透过反复查阅新闻资料,梳理出攻击管的绿营阵营的结构性问题,发现了他们的策略和意图。绿营攻击的目标是要逼退他,但管中闵却不为所动,反而以行动证明自己的决心和信念。

绿营也把攻击目标锁定陈维昭,逼他辞掉遴选委员会的召集人,但这两招都不见效,最后使出杀手锏,两度企图透过台大最高决策会议——校务会议否决遴选委员会的正当性,结果硬是踢到铁板,被许多骨头也很硬的台大老师给挡了下来。

这场对抗不仅展现了管中闵的勇气和毅力,更突显了他为正义而战的决心。但遗憾的是,很多自由派学者站到官方阵营,要求教育部行使台大校长聘任的准驳权(核准与驳回的权力),这种想法令人不敢置信。他们的理由是:“台大用的是国家预算,教育部有权拿回这项权力。”

杨渡觉得这个说法很可疑,台大是公立大学,使用政府预算,从古到今皆然:“过去他们谈大学自主时,为何不讲?”自由派学者竟会愿意再次为奴,知识分子应有的价值观和坚持都荡然无存,令他感到不齿。

同时杨渡也借此看清“卡管”的权力本质。“权力的本质是什么?就是所有参与这一场拔管事情的人后来都升官。”他举例说,90年代学者周志宏在《南方杂志》还写文章要求大学自治,后来参加拔管的跨部会会议,一路从台北大学的学者高升为考试院铨叙部部长。其他像中研院院士吴茂昆、监察委员赖鼎铭、检察总长邢泰钊等全都因卡管有功升官。

官场现形记

“这整件事情就是一个官场现形记,好像是投名状。”他打了一个比方说:“大家共同去干一个案子,干完之后大家一起结拜兄弟。”

杨渡采用报道文学的手法,生动地描述了一个国家权力如何迫害一个人,以及这个人如何勇敢地对抗的故事。故事中的两个主角分别是被迫害的管中闵和支持他的陈维昭,陈维昭是个性温和而坚毅的人,他面对来自各方的施压,包括总统府和三大院(行政院、立法院、监察院)的压力,却始终坚守自己立场,不屈不挠。他用最温和的方式,却又据理力争,让当面对他施压的总统蔡英文也无言以对。

在卡管的整个过程中,蔡英文隐身于幕后,很容易就忽略其关键的角色,但百密一疏,在她于2018年6月4日在官邸约见陈维昭过程中,不小心就让其不为人知的“藏镜人”(幕后黑手)角色曝了光。

那天的会面可谓高手过招,陈试图说服蔡收回官方那只手,不要让台大没有校长,蔡则是希望陈重启遴选委员会,双方一开始就陷入法律争议。陈坚持整个遴选校长过程合法,“没有任何一个法律让我可以重启遴选”。蔡没能讨到便宜,继续质疑遴选委员会有3个企业界代表会不会太多?陈说明这牵涉到制度性的问题,遴选委员是由各个院系所选出的代表,并非他所能决定的。

蔡英文幕后身分揭露

医生出身的陈维昭表现沉稳,这位当年分割连体婴忠仁、忠义的主要操刀者也做过台大校长,在总统面前显得不卑不亢。

他向蔡要求说,现在很多学校的老师或者遴选委员都被检调传讯,由于没有司法经验,大家都感到很恐惧,能不能请总统交代一下不要再做这种事情?

蔡的回应让他心里跳了一下:“还好吧,他们是用证人传讯。”换言之,蔡的情报如此之准确,如果连用什么身分传讯这么细微的事情她都能掌握的话,意味所有卡管内情她都了如指掌,这正是让陈心里一颤的原因。

杨渡在该书的序言中写道:“(《大学的脊梁》)记录着一个时代的知识分子,如何用仅有的信念与风骨,对抗无所不用其极的政治暴力,对抗来自四面八方的抹黑、围猎、人格谋杀。”这是一本时代知识分子风骨的记忆之书。

他说,这本书不仅是管中闵和台大的见证,也是一个时代不能遗忘的记忆。“我们要记录善良与义行,也要记下那些邪行之人、邪恶之识、邪道之害。如果我们对邪恶沉默,那些邪恶就会反过来将我们淹没。” 

管中闵小档案

1956年8月15日生,籍贯安徽省怀宁县,经济学者。

1978年中国文化大学经济系毕业,1989年获美国加州大学圣地牙哥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 Diego)经济博士学位,专长为经济计量理论与实证。先后担任美国伊利诺大学香槟分校(University of Illinois Urbana-Champaign)助理教授和长聘副教授、台湾大学经济系正教授、中央研究院经济研究所特聘研究员兼所长、台湾大学“台大讲座”教授与财务金融系特聘教授,曾获国科会杰出研究奖,杰出人才发展基金会杰出人才讲座,教育部学术奖,教育部国家讲座,并于2002年获选为中央研究院院士。

2012年出任行政院政务委员,次年兼任经济建设委员会主任委员,随后成为改制后的国家发展委员会第一任主任委员。

2018年当选为台湾大学校长,一年后就任,2023年初任满卸任。现为台湾大学“台大讲座”教授。 

杨渡小档案

本名杨照浓,1958年2月20日出生于台中乌日。诗人、作家。曾任《中国时报》副总主笔、《中时晚报》总主笔、辅仁大学讲师、中华文化总会秘书长,主持过专题报道电视节目《台湾思想起》、《与世界共舞》等。

其散文集《未烧书》获第34届梁实秋散文大师奖首奖。

作品包括:诗集《南方》、《刺客的歌:杨渡长诗选》、《下一个世纪的星辰》;散文集《三两个朋友》、《飘流万里》;报道文学《民间的力量》、《强控制解体》、《世纪末透视中国》、《红云:严秀峰传》、《简吉:台湾农民运动史诗》、《带着小提琴的革命家—简吉和台湾农民运动》;长篇纪实文学《水田里的妈妈》;短篇小说集《九天九夜》;戏剧研究《日据时期台湾新剧运动》以及历史纪实《有温度的台湾史》、《1624,颜思齐与大航海时代》、《澎湖湾的荷兰船》等十余种。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