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国际压力升温,唯有自求多福/南洋社论

财政预算案刚提呈一周,各界在国际混乱加剧,通货膨胀伺机而动的情况之下不敢造次。大家在以巴冲突的高气压之下揣揣不安,不晓得国内经济会否辗转向下。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地球村,牵一发动全身,国际冲突将造成全球生产和运输成本增加,国力强者提高警惕,国力弱者则步伐颟顸,甚至寸步难行。

偏偏这是一份没有糖果、并且预告未来一年时势更艰难的预算案,政府在劝告人民必须自己独立起来,不要奢望政府毫无止尽的补贴。

没对公务员“下重药”

在时势艰巨的情况之下,人民难免喜爱比较。首相拿督斯里安华轻轻抹过对公共领域下重药的举动,公务员仿佛穿了一层保护罩,既不担心被裁也不担心停止征聘。160万大军继续挺进,200万同行者恐怕不远矣。

经济学家早已警告过,如果不在此处下功夫,恐怕未来5年内公务员的薪资和退休支出将超越政府收入。这个支出危机,年年增加,比通胀还严重。况且,这还加上令人摇头的服务态度,人民对于这班得天独厚的工作群,将心比心,难免怨怼。

事实是,初任首相的安华,公务系统臃肿并不是他的错,多任前首相制造出来的后果不应该由他来承担。但是,如果昌明经济要有出头天,改革这一板块在所难免,不然,祭出任何口号都是徒然。

援助金难根治问题

如今,国际冲突导致石油价格开始居高不下,令吉已经贬值4.72令吉以下,在服务税增加至8%在即,物价与生活水平必然继续攀升,这不是区区援助金能够解决的。

那些呼吁重启消费税(GST)的学者,应该揣摩安华对消费税的态度。

之前有人说可尝试减低消费税至4%开始,尝试?那是当我国经济为实验室吗?不如花多一点时间研究消费税第一次失败的原因。

安华这一次调高服务税,将提高以后推出消费税的难度,因为在8%服务税的环境之下,消费税为多少才合理,这肯定是另一轮学者热烈讨论的课题。

“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的针对性补贴措施与预算案错身而过,显示安华不想让人民在一时间承受太多“打击”。

但是,财政预算案乃是国家一年重大的收入和开支预算摊开来谈,相比之下,安华其实更应该利用这次机会重点解释与人民息息相关的措施,而不是容后再谈,徒增疑虑。

人民在内外煎熬之下,唯有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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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分摊保费能惠及保客?/南洋社论

为了应付医疗保险和回教保险大幅调涨的问题,国家银行在2024年12月提出两项临时措施,帮助因保费上涨而受到影响的投保人。

第一项是,各大保险公司将医疗理赔通货膨胀所产生的保费增加分摊至最少3年,让投保人每年保费涨幅最高只能是每年10%。第二项则是政府和回教保险公司及私人医院共同出资6000万令吉,加速健保改革,包括实施和推广诊断相关分析,公开常见医疗程序的费用,以增加透明度。

上述宣布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并不见保险公司有什么实质行动。保险公司有耐心,保客可没有耐心,因为进入1月份,大限已至,如果再没有发展,保客就要缴交调涨的保费了。

设定顶限而非冻涨

此时,财政部副部长林慧英作出宣布,所有的保险公司必须在1月15日起,向保客提供分摊保费的措施和细节。保客如果收到保费涨价通知,可以自1月15日起,拨电保险公司要求分摊保费,公司必须照办。

什么是“分摊保费”?原来,分摊保费是保客可以要求延迟调涨的日期至2026年底,将本来要大幅调涨的保费分成3年或更多年执行,以确保每年的保险调涨不超过10%。

换句话说,国家银行只是暂时设定保险公司保费调涨的顶限,并不是冻结保费调涨。长远来看,保险公司务将达到它们所要调涨的水平。这是典型的“朝三暮四”现代版,只是将保费调涨的现实延后发生,减低冲击,和保客想象中的维持旧保费不变相差甚远。

保客成最大输家

国家银行行长拿督斯里阿都拉昔之前强调,定期调整保险和回教保险的保费已经成为必要措施,以确保能够持续满足理赔不断上涨的要求。这让保客只能扮演“羔羊”的角色,也就是说,如果公司理赔运算得当,获得盈余,那么公司就无需涨价。

但是,假设公司计算错误,那么保客必须埋单(缴交更多保费)。面对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保客,尤其是乖乖缴费,从来没有索赔的保客,成了最大的输家。

保险公司将理赔上涨的费用无止境的转嫁于保客,毫无面对亏损的风险,试问这对保客公平吗?保客要的是固定的保费(固定的风险成本),如果不能确定保费到底将上涨到什么地步,那么,保客可能认真考虑放弃购买医疗保险或者断保,转向更容易预测消费数额的政府医院求救。

国家银行在协调涨价问题,虽然已经做到将保费分摊,但是,在保客面对不合理的对待时所给予的帮忙,如果只是单单延长保费调涨的执行日期,那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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