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前所未有的胜利 英国工党有望取得484席

斯塔默星期一在希钦的竞选活动上讲话。
(伦敦3日讯)民调机构Survation在2日公布的民调显示,英国工党相当有把握在4日举行的英国大选中,获得比1997年大选压倒性胜利时更多的席位。
据外媒报道,Survation预测,自2010年大选失利后,中间偏左、在野的工党在650席的英国国会下议院中,预计将获得484个席位,这将是该党在英国现代史上前所未有的胜利。
同时,执政的右翼保守党和中间派自由民主党进行第2名争夺战,与第1名相距甚远,将组成英国的在野势力。
Survation采用“多层回归与事后分层加权”(Multilevel regression with poststratification,MRP)技术进行估算,使用大量全国样本预测英国每个选区的结果,预估工党将在大选中大获全胜。
在这种情况下,工党党魁斯塔默将取代保守党党魁苏纳克,并担任首相。
近2年来,工党在民调中以两位数的优势领先保守党,而在为期6周的竞选活动中,差距未能缩小,民众普遍认为苏纳克的表现很糟糕。
Survation表示,数据显示工党将赢得约42%的选票,领先保守党的23%。
然而,由于英国650个选区均实行赢者全拿的投票制度,保守党将仅获得64个席位,而自由民主党预计将获得61个席位。
工党预计获得的484个席位将超过前首相布莱尔1997年赢得的418个席位,甚至超过保守党1931年以压倒性优势获得的470个席位。
Survation还预测,工党将再次成为苏格兰第一大党,赢得57个席位中的38个席位,并取代预估仅获得10个席位的苏格兰民族党。
根据Survation,保守党“几乎肯定”赢得的选票比例,将低于以往任何一次大选。
澳洲选战围绕最低工资/陈万诚
澳洲联邦大选即将在5月3日举行,围绕最低工资调涨与同工同酬立法的争议,已悄然取代传统经济议题,成为本次大选最具穿透力的社会主轴。这不仅是一场关于收入分配的政策拉锯,更是一场制度架构、经济路径与社会心理的三重碰撞。
最低工资争议之所以能升温为选战核心,并非单一经济议题,而是关乎国家发展战略走向的系统性辩论。
工党重塑“分配正义”
现任工党政府数日前向公平工作委员会提交的立场文件中,明确主张给予按奖项制雇佣的工人“实质高于通货膨胀”的薪资调整。
工党虽未列明涨幅,但强调“此举既公平,也具经济责任”。这一说法的政治底色浓厚,其意图并非仅在于补偿通胀侵蚀,更在于重塑“分配正义”的政策叙事,试图在中产阶级焦虑蔓延的背景下,强化工党的民意基础。
这场争议真正的结构性背景在于:“最低工资”这一技术性调节机制,正在快速转化为具高度政治动员力的制度工具。
传统上由技术官僚主导的年审机制,如今已成为政党政策立场的外溢平台。执政党将其纳入竞选策略,在野联盟党则小心翼翼回应,避免在通胀与劳工之间站错队。
这使得本应理性、审慎的政策机制,在选战节奏中呈现出非对称化与高度情绪化的趋势。
工资涨太快推高通胀
虽然如此,这也引发了经济学家与央行的担忧。澳洲央行总裁布洛克日前警告,若当前的工资增长趋势与生产率脱节,将使物价体系发生系统性扭曲,并对货币政策形成掣肘。
布洛克强调:“若生产率无法提升,工资增长不具可持续性,将带来通胀压力,央行将被迫继续维持高利率。”
事实上,根据储备银行估算,过去6年劳动生产率年均仅增长0.2%,远低于工资增长所需的支撑线3.5%。当前的薪资政策,实则已进入对货币政策中立性构成挑战的边缘状态。
这一趋势也引发了更深层次的制度性思考:澳洲财政政策的分配目标与货币政策的稳定目标之间,是否仍能保持协同?
目前来看,工党政府试图透过调薪、加税改革、能源补贴等一系列直接干预手段,为低收入群体提供即时缓冲。但这种政策路径,若未同步进行结构性改革(例如投资于技能升级、产业技术转型),将难以产生长期生产率提升,反而导致“治标不治本”的政策赤字。
当前最低工资争议背后,也隐藏着新型社会政治联盟的重组。以往支持工党的多为城市中产、工会组织与公共部门劳工;而如今,在生活成本压力下,部分传统中产与小企业主已转向质疑政府调薪是否会带来成本外溢。
少数族群不满成本高
这种“新中间阶级焦虑”,正促使选民结构出现错位。联盟党虽未强力进攻最低工资议题,但在私下与企业界互动中,正积极铺设“调整现行劳资框架”的潜在路径。
这也解释了为何来自少数族裔社群的商家,特别是亚裔经营者,频频在本地媒体上发声。无论是悉尼的华人面包店主,还是墨尔本郊区的小餐馆业者,普遍反映雇佣负担已超出承受能力。
若最低工资继续上涨而缺乏差异化应对机制(如中小企业税务减免或雇佣激励补贴),或将导致区域性失业上升与族群性经济挤压,形成新的社会分裂点。
澳洲所揭示的,是当“分配正义”成为选战武器时,若未能嵌入生产性政策逻辑,最终陷入“政治讨好—经济透支”的恶性循环。
澳洲2025年大选,不仅将决定一位总理的去留,也极可能成为国家经济制度调整的分水岭。最低工资政策表面看似关乎低薪工人,实则触及国家资源配置、治理逻辑与制度方向的底层结构。
这是一场关于“谁应分享增长红利、何种机制决定分配比例”的根本性斗争,而选票背后所映射的,是一个社会如何在经济现实与政治承诺之间,寻找新的平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