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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补选凸显国盟主导变异/胡逸山博士

吉兰丹能吉利州议席补选,对于尤其国盟一方,可谓是有着象征性的广义政治意义。

国盟的成员党伊斯兰党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长期以压倒性的大多数州议席执政吉兰丹州。如在去年的州选,伊党赢得45个州议席中的37个,等于超过州议席总数的80%,比三分之二还多出许多,其实已然可以再次单独执政。加上伊党“礼让”予同属国盟友党的土著团结党所赢得的6席,已超过州议席总数的95%,因此,即使没有能吉利,也还是得以安稳地执政吉兰丹州。

唯近月以来,尤其是在2022年的全国大选后,伊党与土团党之间就在国盟里谁主谁次,开始有了微妙的暗地里较量。无他,伊党赢得接近总数四分之一的国会议席,比土团党的议席多了近倍,在这以议席多少决定谁做王谁为寇的残酷政治现实底下,伊党可想而知是希望主导国盟的。

土团党内部斗争

目前国盟严格上来说也不能说是由土团党主导,只是遵奉土团党的主席丹斯里慕尤丁为国盟主席。慕尤丁之所以能有此崇高的地位,主要还是因为他当年成功发动喜来登政变而上台当过首相,国盟算是他当年把组成政府的各路“杂牌军”政党匆忙凑合而成的一个政党联盟。哪怕这只是一年多的相位光芒或余晖,慕尤丁的地位就一直被国盟的各界礼貌性地延续至今。

慕尤丁在土团党,不时面对隐隐约约来自相互排斥的不同派系权位挑战。全国大选后确定了国盟在野后,出任国会反对党领袖的理应是慕尤丁,但却出乎预料地推拿督斯里韩沙再努丁来担任,已然显露了土团党内部斗争的现象。

月前慕尤丁虽然成功推出了一个党选菜单,自己继续担任党魁,并让最有可能接位的韩沙再努丁担任署理,但此项党职安排是否能安抚党内各路雄心勃勃的人马,维持党内“和平”多久,也还是说不定。如果慕尤丁连自身党内的斗争都难以镇得住,又如何谈得上有效领导国盟呢?

土团党本身无论是整体的政治受欢迎度,抑或是党员的忠诚度也还是令人怀疑。土团党当年主要的党员来自巫统(如慕尤丁、韩沙等)与人民公正党(如阿兹敏等)的失意分子,可谓是一个大沙律盘,可来也就可去,所以不时发生从土团党退党、跳槽等的事件,如本次的能吉利补选,也是因为土团党州议员(也是国会议员)的跳槽导致议席被悬空而引发。

受欢迎度岌岌可危

当下代表土团党上阵补选的,其实也是一名表面上已退党,但却仍然是忠于伊党的党员。这固然是为了增加国盟在这伊党称霸的州属胜算,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确保此议员在中选后不会如其前任般跳槽。因为伊党的党纪律良好,鲜少发生伊党代议士跳槽,除非是伊党排斥的一些党领袖(如成立诚信党的末沙布等)。土团党连自身党员的忠诚度都难以保证,又如何得以主导国盟呢?

至于这次国盟的竞选活动,主要应该也是由盘根在当地已久的伊党,而非由在当地根基浅薄的土团党来进行。所以,即使土团党成功卫冕能吉利,但却凸显了伊党的重要性。土团党无论是在整体的政治受欢迎程度,抑或党的完整性方面,都处在岌岌可危、挣扎求存的情况。

伊党崛起在国盟的占据绝对主导地位的日子,看来也为时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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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过档与否须三思/胡逸山博士

西谚有云:“得向他除帽致敬!”这句话用在投资、贸易及工业部长东姑扎夫鲁身上,可谓再贴切不过了。

可不是吗?大家也许还记得两年多以前,上一届全国大选后没有一党赢得过半的国会议席,而数方政治势力都舍我其谁地争雄。纷乱的政局终于好不容易地被稳定了,拿督斯里安华也被委任为首相,但接下来他的内阁却又迟迟未能定下。

当时其中一个导致内阁迟迟无法成定案的原因,据说是为了扎夫鲁是否应被留任财政部长的问题。当时的安华,可想而知当然不想把前首相丹斯里慕尤丁所委任的阁员留下,即使扎夫鲁是巫统的人。

不过,据说一些极高层还是希望他留在内阁,所以安华只好出一个折衷的方案,打破希盟首相不兼任财长的竞选承诺,亲自扛上财长重任,而委任扎夫鲁为投贸部长。

扭转乾坤备受器重

时隔两年,今天的扎夫鲁在安华眼中只能以举足轻重来形容了。君不见安华任相以来的频繁出访,几乎每一趟都带上扎夫鲁,而且在海外行程中两人的互动良好,在外商面前一唱一和地唱好本地投资环境,偶有余暇也一起健步逛书店共商国事;在国内也是相似的情况,希望能为本地引进更多外资、留下更多内资。

你几乎可以感受到安华对扎夫鲁的器重,你说就这一点是否应该除帽,向扎夫鲁扭转乾坤的能力致敬?

反过来说,也算是管理经济的另一位部长拉菲茲,还是安华在公正党内的副手,以前也备受安华提拔,不过近年来却好像有点功高震主,与安华的关系若即若离,不时还传出可能被请出内阁的说法。这与扎夫鲁被安华所看重,实在是有着天渊之别。

像扎夫鲁这样从商界(他为前银行家)被延揽入阁者,在我国的例子其实颇多,因为政府在一些财经部门需要具有私人界经验或技术官僚背景的“非政客”来掌舵,以便得以更灵活、更具有前瞻性地运作。这本意是好的,也是无可厚非的。

远的例子就有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东姑拉沙里(前财政、贸工部长)、敦达因(前财长)在八十年代被委以重任。较近的例子有马航前总执行长伊德利斯(前经济转型部长)、拿督斯里拉惹隆仄(前直辖区部长)被前首相拿督斯里纳吉拉入内阁。最新的例子则是公积金前总执行长拿督斯里阿米尔韩查近一年前被安华委为第二财长。

跳草裙舞延续政途

扎夫鲁与阿米尔的受委程序相似,两次都是被委上议员才具有入阁资格。但他在上届大选出师不利,所以在巫统党内也就难以具有一个基本盘。换句话说,扎夫鲁在巫统里既受到当权派的排挤,自身又没有基层的基础,当然在党内过得不开心。

加上他的第二任上议员任期将在明年底到期,到时如果没有某种政治上的“出路”,则他的政途就要暂停,这对于看来对政坛越来越感兴趣的扎夫鲁来说,会是一大打击。而且在下届大选,巫统也未必会分一个安全区给他上阵,所以索性把心一横,跳起了政治草裙舞来,酝酿过档公正党。

从安华的角度来看,隶属公正党的雪兰莪州务大臣阿米鲁丁虽然表现不错,但始终以前是属于叛党者阿兹敏派系(虽然在上届大选击败阿兹敏),还是不能放心。

如果如传言所说般,接收扎夫鲁,安排他上阵一个“安全”的州议席胜出后,取而代之当雪州大臣,这也未尝不可。

在当下绿潮汹涌的情况下,所谓的安全区已然寥寥无几。到时一不小心,扎夫鲁在补选中丢了一个州议席予国盟,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而且,安华如此地再次掀起党争,4年前因党争而引发的喜来登政变,难保不会重演。

为免重蹈覆辙,安华在这件事上还是需要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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