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专栏

国外好使国内便宜?/胡逸山博士

美国候任(与前任)总统特朗普近日大放矢言,其中就提到假如一些国度尝试以其他货币来取代美元作为国际上最为通用的交易货币的话,那么他将捧出关税大棒,对彼等出口至美国的商品施以100%的关税。

我之前曾详细谈到,为何特朗普上台后,虽然在美国权力分治体系下,可能未能全盘操控美国的货币政策(如形同其中央银行的美联储就具有高度的独立性),但起码在整体上会寻求偏低的美元币值,以便促使美国制造的商品在国际上更具有出口竞争力,来完成其“让美国再次伟大”的宏愿。

那为何特朗普一方面不介意美元币值的走低,但另一方面又那么介意美元是否维持作为国际上主要交易货币的独特地位呢?这主要是这两者之间,其实并无经济逻辑上的冲突的,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是相辅相成的。

这得从何说起呢?可能先从本地社会说起吧。大家在本地社会生活里,坦白说通常对马币币值的高低走向,有着在社会心理学上所谓的认知偏颇。

当马币走高时,我们一片欣喜若狂,尤其是如当下般年底学校放假,大家携老扶幼到外国度假时,马币得以兑换更多的当地货币,花起来当然也就更为得心应手了,譬如得以血拼更多的当地商品等。

即便没有出国旅游或送孩子到外国念书(也就必须兑换马币来缴付彼等的学费和生活费),更高币值的马币也意味着进口到本地的商品会显得更为便宜(相同数额的马币得以进口更多商品)。

经济社会微妙偏颇

有钱人买时装、香水等奢侈品会更便宜,但连中低收入群体者购买一般的日常用品、食物等也会更为便宜,因为在本地许多这些商品也是进口的。

所以大家在社会经济认知上,都有一个微妙的偏颇,认为马币币值高就很好,政府就显得有“做事”,有把马币币值往高处推。

反之,如果马币走低,出国旅游时的花费就更高了,孩子的外国学费与生活费也就更高,搞不好还要好像当年家长自身在外国念书时般,到当地唐人街的华人餐厅打工、洗碗碟、抛大镬、捧餐送外卖等,我见犹怜,令从小宝贝爱儿爱女的家长们心疼不已。

家长们心想新一代的海外生活水平不但没有提高,甚至可能还不如旧一代,而那都是马币低迷所闯出的祸,那当然义愤填膺,大骂政府无能了。

即便未能负担得起孩子出国念书,甚至也没能出国度假的中低收入群体们,也必须忍受马币低迷所带来的主要依靠进口的必需品的价格的相应上涨,当然也是怨声载道,迁怒于政府为何不设法把马币币值提高了。

急功近利主流文化

在如此的一片马币币值高企好、低迷坏的认知偏颇狂热里,合理马币币值走低的优势,是很难被本地主流社会所欣赏的。

如更低的马币,理论上是能帮助本地的出口商品更具有国际竞争力,更能卖出去,如此也就更能带动本地的主要还是依靠出口的经济动力的。

当然,极为讽刺的是,撇开高科技产品不说,本地出口虽多,但进口也很多,甚至更多。而低企的马币,虽然会导致进口商品更为昂贵,但也就变相地鼓励本地必须更为迈向自给自足的经济韧性,自己做来自己用,就无需依赖进口了。

但在本地一片急功近利的主流文化思维下,什么长期竞争力、韧性等通常都抛在脑后,而要马上看到“出国钱好使,本地物价低”的成绩了。以后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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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为何钟情关税?/安邦智库

美国新一届政府即将上台,候任总统特朗普本人也以“难以预测”著称,施政不确定性引发广泛担忧。但对于所有心存忧虑的人来说,未来至少有一件事是板上钉钉的,那就是这位总统一旦上任,必将再次挥舞“关税大棒”。

为何关税如此受到特朗普青睐?他偏爱使用关税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1.行动效率

美国总统拥有广泛的自由裁量权,可利用国家安全等理由通过行政手段直接加征关税,无需国会批准。这使得贸易政策的实施相对容易,且迅速。

2.合法合规

关税政策的施行仅需要行政法令,因此特朗普将会优先执行关税政策。有三项法律将使总统特朗普部分地实现他的高关税目标,而不用“退出”世贸组织,这三项法律可能被描述为有限的法律。这些法律分别是1962年《贸易扩展法》第232(b)条和《1974年贸易法》第122和301条。

不过,若特朗普政府进一步取消贸易最惠国地位,则需要国会批准。这些法律依据为特朗普政府提供了实施关税政策的法律框架,使其能够对其他国家,尤其是中国,施加贸易压力。

3.政府财政

关税可以直接增加政府收入。关税是政府收入的重要来源之一,通过对外来商品征收关税,政府可以增加财政收入,用于公共支出和基础设施建设等方向。

历史上,关税曾是美国政府的主要收入之一,这一点在经济学教科书和历史资料中被广泛记录。

4.宏观经济

关税颇具影响力。一方面,通过对进口商品征收关税,可以激励企业在国内生产商品,从而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

另一方面,从理论上讲,出台关税政策可以削减对外国商品的依赖,从而使得美国的净出口扩张,减少贸易逆差;保护国家贸易平衡,同时还会带来美国GDP的增长。

5.推动产业调整

一方面,通过实施关税政策促进制造业回流。居民更多购买本地产品将刺激美国制造业的扩张,创造更多的美国制造业就业岗位,这个效应在短期和长期都会存在。

另一方面,关税可以保护本国产业减少受到外国竞争的影响,尤其是对于那些新兴或关键产业来说,关税提供了一个缓冲期,帮助它们成长和发展。

6.安全层面

关税也可被“武器化”。一方面,西方国家可以通过采取关税等措施在“友好国家”构建供应链,从而推动与中国的关系进行“去风险”。

另一方面,在某些情况下,关税可以用于护卫国家安全。例如对关键原材料或技术产品征收出口关税,以确保国内供应链的稳定性和安全性。

7.国际贸易谈判筹码

通过提高关税来迫使贸易伙伴降低对本国商品的关税壁垒、实现更均衡的贸易条件或其他目的。

安邦智库首席研究员陈功先生过去在地缘政治讨论中,指出过一个未来趋势的重大变化,他指出随着空间碎裂,国际社会的多边协议,不但空洞化,而且基本无用,成为跨国官僚主义建制派精英的演戏舞台,真正会在未来发挥巨大作用的是双边政治交易。

今后的各国外交,其实看的主要就是这种政治交易。

安邦智库(ANBOUND)创建于1993年,是一家富有影响力的独立智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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