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文|图：张毅全
2025年1月1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我习惯性地早早起床，走到父亲的房门前，伸手轻轻推开门。

房间里很安静，窗帘拉得半掩，淡淡的晨光将一切笼罩在柔和的金黄色中。父亲的床铺一如往常，整洁而朴素。他的老花眼镜静静地躺在书桌上，旁边是他最喜欢的那本书。

床上被褥已失温度

“爸，新年快乐！”我带着笑意轻轻说出这句话，期待着他像往年一样，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我，然后说一句：“新年快乐。”

可是，这次没有回应。

我愣在原地，目光在房间里缓缓扫过，这个熟悉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沉默而凝固的气息。我走近几步，床铺上的被褥，早已失去了温度。

我站在床边，怔怔地望着父亲的眼镜，那双曾陪伴他无数个白天与夜晚的镜片，此刻冰冷而空洞。我突然意识到，父亲已经不在了。

我抬头看向窗外，天空是新年的第一天，空气中仿佛能闻到新年的气息。世界都在庆祝新一年的开始。而我，却站在父亲的房间里，面对空荡荡的空间，心中满是失落与酸楚。

我木然站在那里，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希望下一刻，父亲会像往年一样回应我。

可是，时间已经将一切定格。父亲的离去是我永远无法跨越的空白。窗外的阳光洒在书桌上，温暖却带着些许冷清。我依然轻轻地说了一句：“爸，新年快乐。”

这一年的元旦，我没有听到父亲的回应。但我知道，他一定在某个我看不见的地方，温和地看着我，笑着回应：“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