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见

虚拟币可作美战略储备?/霍咏强

这两天有两条与金融市场有关的新闻很值得关注:其中之一是长和终于被迫“卖港口”,尽管股价急升飙升近25%,但与其说是利好消息,不如直接说香港股票价格低残、未能反映现实情况,长和一项港口业务的现金1480亿港元回报,就已经高于在协议公布前的公司市值1478亿。 但对长和而言又是否好价,还是迫不得已?在目前市场风起云涌,取回千多亿自然不算坏事,但不能忘记,早在2006年这些港口资产的两成股权就曾经以44亿美元的价格,售予新加坡港务局。

这次“卖港口”背后却更多是地缘政治的支配,长和港口业务,巳被卷入中美在巴拿马运河上引发的政治漩涡,美国总统特朗普上任前已指控中国通过长和控制巴拿马运河,扬言将“收回”巴拿马运河。这些风险明显地导致长和要将全部港口业务,当中包括巴拿马两个港口的权益、打包出售、才足够平衡风险,由此可见,逆全球化进入全面脱钩风险,迫在眉睫。

以虚代实解决巨额债务

特朗普另一项更重要的动作,却和威逼巴拿马、加拿大、格陵兰等高调行动相反,只是低调地在特朗普的社交平台上稍稍提起,但是这项计划却被视为彻底解决美国巨额债务的方法。在4年时间内要完成消除债务属于“不可能的任务”,于是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改变美元体系,以虚代实,以小搏大。

3月2日,特朗普在社交媒体上表示,XRP、SOL和ADA外,加上比特币(BTC)和以太坊(ETH)、将被纳入美国虚拟货币储备。此声明发布之前,特朗普签署了一项行政命令,成立一个专门研究数字资产的工作组,任务是评估建立国家数字资产储备的可行性,并制定明确的加密行业监管框架。早在今年1月,特朗普就将虚拟货币作为国家政策的优先事项,提出建立一个由美国本土发行的资产组成的战略储备,而新任商务部长卢特尼克更是虚拟货币的忠实支持者。

特朗普这个决定,或将彻底改写美国金融版图,因为它意味着美元的锚定物从经历了黄金、石油,开始认真部署转向“虚拟币”的趋势。美国正在尝试重构全球金融秩序的战略布局,利用俄乌战争搞垮了欧洲资本,欧盟建立起来时,欧元份额曾经上升至占据近四成货币市场,就在过去不足两年间,大幅降低至27%,如果扣除欧洲国家之间的交易,更只剩12%,美国在同时期就水涨船高、占去大部分欧元失落的份额。

特朗普政府密谋与乌克兰的合作协议和操控格陵兰,准备将乌克兰和北极的资源纳入美国,再以高度膨胀的虚拟货币来作为美元的抵押,美国真有可能迅速消除、或者说、化解目前的巨额债务。

美国在二战以后将美元与黄金直接锚定,确保了美元作为“贸易本位”。然而,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由于经济危机蔓延、美元开始大幅度贬值,为了保住美元霸权,时任美国国务卿基辛格,在1974年与沙地阿拉伯王子阿齐兹签署了《石油美元协议》,埃及、以色列、约旦等国也随即加入,美元成为了全球石油的结算货币,成为理所当然的贸易单位。

金砖国家推广本币结算

然而到2024年中,沙地王储萨勒曼没有与美国续签协议,意味着石油美元体系已开始悄然减退,金砖国家作为国际贸易的生力军,正大力推广本币结算,2025年美元占全球外汇储备比例首次跌破50%,特朗普也因而威胁金砖国家就此行动加征关税。

特朗普宣布将虚拟货币作为国家战略储备,无疑是在为维持美元霸权寻找更容易操纵的“电压表”。但是,为何特朗普又没有为这些新措施摇旗呐喊?因为虚拟货币没有足够的体量,满打满算也不足5万亿美元,强行推动随时爆破令金融市场崩塌,于是只能等待更有利推高虚拟货币市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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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美国关税政策与经济脆弱性/安邦智库

近期,美国总统特朗普再次祭出“关税”大旗,其声称将自3月份开始,开启对加拿大和墨西哥征收此前谈到的25%的关税,同时他还表示将对中国进口商品再增加10%的关税,使得对华进口商品关税比例增至20%。

但特朗普重启关税大棒,使得此前因特朗普推迟加征关税而“松了一口气”的资本市场再度紧张,也引起国际资本市场的连锁反应。特朗普关税政策如何影响经济?美国经济前景如何?这些问题再一次引起市场的疑惑和担心。

这种关税政策的不确定,实际上和美国经济和社会的结构性矛盾的演变有密切关系。

此前,安邦智库(ANBOUND)的资深研究学者曾指出,特朗普对于关税战的痴迷,主要是三个原因,一个是手里可用的地缘政治工具,效率不高,只有关税战容易使用。

经济增长乏力

再一个就是基于“买方和卖方市场失衡论”),完全相信买方可以说了算;第三是对通胀的影响有限。特朗普更希望借助关税的外部效应来解决美国经济的内部矛盾。

就此来看,特朗普关税政策的反复和当前美国经济形势有密切关联,同时这也导致美国经济的“政治化”走向愈演愈烈。

实际上,在经过拜登时期的持续繁荣之后,美国经济越来越呈现出增长乏力的倾向。其实,关于美国经济的脆弱性,安邦智库的资深研究学者在2024年就不断提出警告。特别是有关就业和通胀问题,不能仅从整体数据的“光鲜亮丽”来分析和看待美国经济的问题。

美国经济远不及数据呈现出来的那么健康。新任美国财政部长的贝森特近日也承认,美国经济的内在脆弱程度比经济指标所显示的要大。

通胀不确定性

贝森特谈到,过去12个月,95%的就业增长都集中在公共和政府相关部门,如医疗保健和教育,相较于私营部门的职位,这些职位的工资增长较慢,生产率也较低。与此同时,他表示,制造业、金属、采矿业和信息技术领域的就业在同一时期都出现萎缩或停滞。

就此而言,此前拜登政府高度“政治化”的就业政策,在推动各项指标走向“繁荣”的同时,也深化了美国就业和经济表现的结构性矛盾。

制造业的持续萎缩带来的就业流失,实际上增加了特朗普“让美国再次伟大”的支持率,可以说是导致特朗普重新上台的原因。

在特朗普看来,通过关税壁垒,促进制造业回流,既可以缓解贸易逆差,也会带来工作岗位,是推动美国经济结构转型的一个重要方式。

值得注意的是,对特朗普而言,关税政策对于通胀的影响有很多不确定性。特别是其有望通过马斯克的新部门实现缩减财政开支、减少赤字,从而减轻通胀压力。这样也会导致公共就业岗位的削减而抑制需求。

美国阿波罗全球管理公司指出,与政府效率部举措相关的裁员人数可能达到30万,如果算上受波及的承包商,就业岗位数量可能减少近100万个。其担心短期内经济和市场面临下行风险。

这种对拜登政府的“反攻倒算”当然会对通胀和消费需求带来影响。其同样会带来就业和经济结构的变化,

特朗普政府加强私营部门对创造就业机会的贡献,部分措施包括削减监管、延长减税政策和通过关税政策重新平衡美国经济。这意味着未来特朗普经济政策越来越具有政治色彩,其关税政策更是其实现政治目标的工具之一。

安邦智库(ANBOUND)创建于1993年,是一家富有影响力的独立智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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