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接种菲佣30日起允赴港

在香港的外籍女佣于休假时,到公园相聚的档案照片。
(香港23日讯)菲律宾劳工与就业部昨天宣布,港府同意从下星期一(30日)起,容许已接种冠病疫苗的菲佣到香港,菲佣必须持有由菲律宾检疫局发出的疫苗接种证明。菲律宾当局预料约3000名菲佣在这项新政策下受惠。
此外,港府计划安排外佣集中于一至两间酒店接受检疫,以便有序来香港。
香港为防疫实施“熔断机制”,菲律宾航班今年4月中起停飞,大批菲佣受影响未能到来。
香港雇佣公会主席陈东风在电台的节目中说,业界按入境处的资料估计,有多达4000至4500名菲佣可以来香港工作,比菲律宾当局预料的多。
香港家庭佣工雇主协会主席容马珊儿则表示,大多雇主听到消息后感到半喜半忧;指出部分雇主担心即使相关外佣完成接种疫苗并检测呈阴性,但在入住检疫酒店期间都可能受感染,最终可能将病毒带入家中。
庐山烟雨之海产街(下)/赖国芳

【数码游牧】文|图 赖国芳
在1986年潮湿的夏季里,我曾踱过西营盘那段长长的海产街。如今店还在,有间挂上了清盘告示。原来走过干诺道西的行人高架,可以到达滨海的孙中山公园。我数次沿着海岸漫步和慢跑,4公里的距离,经港澳码头、离岛码头、天星码头、可达湾仔码头。我搭上天星小轮,重温湾仔到九龙的航程。钟楼还屹立在巴士转换站旁。我走进香港文化中心。1993年我们在这里看过林青霞的电影《东邪西毒》呢!
我约了当年的港大交换生伙伴 Wilson见面。他娶了当年住在薄扶林道靓女宿舍的女友,育有二儿,刚从环保署退休。我们在西营盘吃过传统肠粉早餐,经香港大学校长寓所,从龙虎山小径登上太平山顶。他在一个小径交叉处停留,这里曾有一位卖糖小贩,是他成长的记忆,这两年却不见老伯了。我们沿着薄扶林水塘路下山,到达当年我住宿的伯大尼修院。那石砖下坡路,曾在清冷的晨雾中,被我急促的脚步声惊醒。如今这里是香港演艺学院新校舍,当天有婚礼,进不去。第二天我自己回来,尝试找寻当时房门外,女友站立的梯级。建筑已翻新,梯宽减半。我发照片给太太,她连“为什么这么臭”都忘了。
沿途记忆模糊
我搭地铁到彩虹站,转乘巴士到科技大学。翻山越岭到浅水湾,沿途记忆模糊,只依稀记得壁屋监狱。学生多了,主建筑没多大改变,边上的提款机还在,食堂改用刷卡,电脑系实验室找不着了。我沿下坡路走到教职员宿舍,把照片发给太太。她没印象,却记得曾搭公车到彩虹街市买菜。钱教授恰巧不在香港,到美国看女儿抱孙去了。这30年来我跟Si Fu只见过几次面,偶尔在媒体上看到报道。他历任科大、港大副校长,退休前任香港浸信大学校长。在任期间,浸大发生“普通话豁免试抗争事件”,多间大学民主墙一度出现侮辱钱大康标语。美国海归设立防止大陆渗透机制的钱教授,怎么被学生当成斗争对象呢?世事难料。我在讯息交流中,当然没提到这事。
许多景色消失了
他却主动说:当年我告诉你人工智慧是死胡同,错了。哎,真是“一日为师”呀。
我在那一周,一直在过去、现在和未来中徘徊。许多景色消失了,变样了,新的建筑拔地而起。
最困扰我的是:为什么我们忘掉了许多?如果一件事从记忆中消失,是不是等于从未发生过,一切都徒然了呢?而今,“当下”如潮水般源源滚来。我接触不少“新”事,如铜锣湾天桥下打小人、湾仔独立书店、九龙诚品、深水埠印尼外劳和贫困老人、堂皇的香港故宫博物院。我逐渐适应上下高街的斜坡,天天在不同的餐厅里跟陌生人搭台吃饭,走过公寓窄廊闻到菜香,偶尔听见依稀可辨的琴声。
回程时,在机场刷脸过关,时间很充裕。当年因何太匆忙?必要吗?所做的事真那么重要?然后,我就想起了苏轼晚年的诗:
庐山烟雨浙江潮
未至千般恨不消
到得还来别无事
庐山烟雨浙江潮
我们走过的路,不管是否已经遗忘,终究造就了今日的我们。
这一趟,有些事想做而没做,比如到油塘寻找工厂旧址、深圳一日游、澳门一日游……,这些都留待下次吧。
钱教授是肯定要再约见的。沈教授回到加拿大安度晚年了吗?有机会定要拜访,谢谢她当年的收留。还有威斯康辛州呀。那湖泊、玉米田、冬天的雪,还有春天盛开的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