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匠心设计红包封
祝福不单调

感谢红包封收藏者,为我们留住许多历史和回忆;感谢红包封设计师,给我们一个璀璨绚丽的新时代。 

细阅百年红包封,由平面红纸到立体互动,见证的是一场物换星移的世道故事,过程中记录下每一代人对迹象的不同诠释,以及最渴望的祝福。



收藏者:陈伟祥
承载新旧回忆

从小,陈伟祥就把每一个收到的红包封,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没有心思和能力搜罗各式红包,长辈和亲戚给的红包,就是一年一年累积的藏品。30多年后的今天,他在匆促间,仅带来了部分藏品,却让在座的人,眼前一亮,时而惊叹。 

从长长的桌面到椅子和地上,入目的不止一味“红”,色彩缤纷犹胜彩虹,色调深浅皆有,从传统的红纸包、百家姓、电影、人物、上海怀旧风、古典美女、卡通等等主题,从平面到立体设计,从套装系列到特别包装,从普通商家、银行到品牌企业,目不暇给。 

目标定于本地红包封



陈伟祥的红包封分类和记录工作,从1990年代的红包封开始,在那之前的红包封,还能肯定区别的是1980年代盛行的烫金印刷红包封,再传统一些的,从图案、尺寸、颜色和纸质区分,应是1960年代至1970年代的红包封。 

有别于其他的红包封收藏者,他只将目标定在本地红包封,外国红包封则“随缘”。 

“本地红包封已经多到收集不完了!”

新旧红包封,承载不同的人、事、情感和回忆。旧时代的人,回味传统红包的泛黄古早味,新生代的人,眩惑或迷恋于创意无限、新颖多变的精品,今日的新,他日的旧,不论新旧,都是一年一度的温馨回忆。 

1990年代末至2000年之后,卡通人物、五彩缤纷和立体瑰宝纷纷面世,图案与款式多元,红包封设计进入“翻天覆地”、“五花八门”的新时代,收藏风气也开始兴盛。

年和红包意义

每一个小孩收红包的感觉都一样——开心,不同的只是红包封的角色、功能、设计,以及内里的“压岁钱”。 

吴明倪虽是80后,但小时候却还能收到很传统的红包——薄薄的小红纸包,印着福禄寿、帆船、花鸟、帆船等彩色图案,内里附有一张较厚的红纸卡,大人们就把压岁钱夹在纸卡上。 

“嗯……那个时候我收到的还是硬币的压岁钱,而且红包很薄,所以不用急着打开,也享受那种猜红包的感觉,拿到后用手摸,就能大概知道里头有多少的压岁钱。” 

长大后,她再也不曾收到硬币压岁钱,记忆中的红包封,也换成纸质较厚、质感较硬、尺寸较大、设计和工序繁复、印刷精致的新颖红包封,但是却猜不透内陷的“纸币利是”了。

独特主题红包封

吴明倪念念不忘的画面,对“90后”的刘慧敏和余紫琳来说完全陌生,若非陈伟祥的藏品,实在无从想象。两人的红包记忆,已是“艺术精品”和“纸币压岁钱”的时代,无论颜色或款式,尽是丰富多彩,对于设计独特的外国主题红包封,更是印象深刻。 

女生都爱漂亮的东西,余紫琳一度收集红包封,后来因学业忙碌,没有时间和“热情”特地搜罗各式各样的红包封,于是放弃至今。设计学院的功课,一场红包设计比赛,让她重拾红包记忆,第一次对小小的红包封,付出专注和心思,重新认识“年”和“红包”之间的关系和意义。 

刘慧敏
“90后”刘慧敏和余紫琳的年代,已是“艺术精品”和“纸币压岁钱”的时代,红包回忆丰富多彩,对于设计独特的外国主题红包封,更是印象深刻。
吴明倪最深刻的新年记忆,是儿时拿到红包时,透过薄薄红纸触摸里头硬币压岁钱的感觉,如今红包封设计精致绚丽,目不暇给,却抵不上已不复见的“传统红纸”。
1970年代末至1980年代,烫金印刷技术盛行,市面上的红包封,可谓“遍地尽是黄金包”,红金两色相辉映,极其耀眼夺目,足以闪瞎人眼。

知多一点:
【红包封的身世】

红包,原是“包着钱币的红纸封”,派红包,是中国新年的传统习俗,相传在年除夕晚把“红包”放置于孩童的枕头下,能有“压惊辟邪”之效,因此称为“压岁钱”,广府人则称“利市”,亦可作“利事”、“利是”,取其大吉大利、万事称心之意。 

据史载,自西汉时期起,红包就出现在民间生活中。随着时代演变,红包文化越来越多样化,“红包封”形式也跟着丰富起来,有彩绳串铜钱、红纸包纸币等形式。在唐代时期,红包封雏形渐成。这个时候的“红包”,宫廷及官方使用的是手工织造的布袋,民间则以寓意吉祥的红色纸张,包着写上祝福字句的字条,送给亲朋好友,以表心意。 

土纸或竹宣纸制作

如今我们普遍看到的红包,是1920年代才开始出现在中国的红包形式。早期的红包封用土纸或竹宣纸制作,颜色以粉红色或浅紫色为主,制作考究的,还会在红包封内衬上一层薄纸,增加牢固程度。红包封上的文字多是“麒麟送子”、“永结同心”、“万事如意”等奖项词句,配以“和合二仙”、“鸳鸯”和“寿桃”等图案。 

由于印刷技术不发达,红包印刷都很简约,主要是用凡士林油脂调和金粉涂在木刻版上印刷,虽然没有现代红包的金光闪闪和新颖多变,却是存世量极少的经典珍藏,堪称“古董”。 

迄今还能看到或收藏到红包封,几乎都是从1950年代开始的产品。当时机制红包封大量出现,最初品味单一,相当乏味,变化不多,虽然收藏价值不大,却是现在所能收到最早的成品。当时所用材料,主要是旧式朱砂红纸,如今几乎已不可见。 

【红包习俗“复古”】

早在西汉时期,举凡过年、喜庆、祝寿等重大活动,都流行赠红包,早已成为中国礼仪文化的一种表现。往后的时代转变,赠红包的习俗也出发展不同的形式,到现代还“回归古代”,不再局限于春节。 

据说,唐代皇宫内有散钱之风,《开元天宝遗事》中记载,唐玄宗天宝年间,宫内的嫔妃每于春节时分,会三五成群地掷钱作为游戏。《宫词》中亦记载:“宿妆残粉未明天,总立昭阳滑鼠边。春日内人长打日,库中先散与金钱。” 

“散钱风”到宋代、元代时,慢慢形成风俗,它与正月初一春节结合,形成早期的“压岁钱”。到了清代,红包封逐渐应用于新春贺岁。来到现代,“派红包”这个习俗可以说是“复古”,恢复古代习俗,不只在春节及婚嫁,在各种喜庆日子,比如满月、开业、升迁、祝寿等等,人们都喜欢送“利市”作为祝福,并且成为交往的媒介。 

讨个吉利意头

据了解,不同地方有不同的“派红包”对象。在广东及香港,已婚人士会派给未婚的亲友;在中国某些地区,红包则只在比较亲近的亲友之间互相派送;在台湾和中国的北方,在职人士也会派包给还在求学的后辈。 

今时今日,唯一不变的是,派红包为的是讨个吉利“好意头”,人们也会派红包给邻家小孩、大厦管理员、同事、侍应等等,只是数额较少,华商公司一般都会派发“开工红包”给员工,已婚上司和同事也会派发红博爱,寓意开工大吉,就连圣诞节也有特制的红包,只不过换个名字“钱包封”而已。 

在马来西亚,农历新年期间派红包给各族朋友、同事及访客是常事,这种“派利是,送祝福”的习俗,也延伸到各个族群之间,比如马来族群的青包,印度族群的紫包,形成一道独特的人文风景线。 

【红包与婚嫁】

如今,红包的踪影不仅限于农历新年期间,可以说是回到西汉时期,举凡喜庆节日,比如婚嫁、弥月、祝寿、乔迁等喜庆日子,都派红包祝贺,不同的只是红包封设计,婚嫁红包主要以“囍”字为设计,新生儿满月则有“弥月之喜”。到目前为止,较为普遍可见的是是春节和婚嫁红包。 

从前过大礼,需要在吉日吉时,携带礼金及多样礼品送到女家,来到新时代简化成一封“包罗万有”的红包利是即可。婚嫁当天更是“红影处处”,新郎接新娘时派“开门利是”,金额一般以好意头的“8”或“9”为尾数,寓意发财或长久;行结婚礼仪时,长辈派发红包祝福新人;婚宴时,亲友送赠红包作为“人情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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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教

优大学生办“Revive!” 鼓励公众回收红包封

(吉隆坡9日讯)拉曼大学企业传播学学生发起的一项名为“Revive!”的活动,以鼓励公众对红包封进行回收,并重新利用和升级成为装饰品或新产品。

这项活动于日前在拉曼大学双溪龙校区举行,出席者有拉曼大学校长拿督尤芳达教授、创意产业学院院长郑清泳博士、副院长(学术发展与本科课程)蒂纳万副教授、创意产业学院副院长(学生发展与工业实习)翁国铕博士、大众传播系主任李知鍏、Revive!活动筹委会主席张嘉蔚。

尤芳达赞扬该校企业传播学的学生能够主动组织如此有意义的活动,并且造福社会和环境,充分说明了他们已经了解到作为一名负责任的公民以及未来领导者所需要的能力。

他鼓励每个人能够以探索艺术和发挥创意的方式,对节日红包再利用或回收,从而减少纸张浪费。”

张嘉蔚说,在过去的4、5 个月里,探索了各种废物管理方法,这些方法不仅是大学生可以实现的,而且也可以对社区产生影响。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回收纸张和报纸,但却很少人意识到节日礼包也同样可以回收。我们希望通过‘Revive!’这一活动让社区了解到,这些回收后的节日红包具有创新或再生的潜力。”

“Revive!”的参与者在此前就进行了为期 1个半月的节日红包收集之旅,一共收集了 77 公斤的红包封,并于活动开始前,将节日红包交给了億满有限公司进行回收。億满有限公司是本次活动的重要合作者。 自1998 年起,億满有限公司在废物管理方面处于领先地位。本次的红包封收集工作也获得了拉曼大学和双溪龙社区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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