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医生新值班制需从长计议/曾志涛

卫生部宣布将于2月开始试行“不同工作时间制”(Waktu Bekerja Berlainan,简称WBB),并在首阶段于七家政府医院推出试点项目。这项新制度的推行引起了医务人员的广泛关注。

卫生部表示,“不同工作时间制”的初衷是为了减少医护人员连续的工作时间,维护身心健康,期望通过轮班制度提高医疗服务质量。

医生福利或有负面影响

根据现行的值班制度,一些医生必须连续工作24小时甚至更长时间,这对医护人员的身心健康和患者的护理质量构成隐患。尽管“不同工作时间制”的目标看似合理,但从实施方案来看,这项制度可能会对医生的福利产生负面影响,尤其是在值班津贴的计算上。

在“不同工作时间制”制度下,工作日夜班(下午3时至次日上午9时)被视为常规工时,不再享有值班津贴。相反,医生只能在周末和公共假期的值班中领取补贴。这将直接导致医生收入下降,预计每月会少赚约600令吉。

对于本已收入不如私人领域的政府医院医生而言,这可谓是雪上加霜。

此外,“不同工作时间制”还将医生的周工时限制在45小时以内,值班工时累计不得超过72小时。

这虽然符合国际惯例,但在政府医院人手短缺的情况下,一些科室将难以维持正常运作。

此外,在如此频繁的轮班下,会议和培训活动能否如常进行,而完成夜班的医生是否还需继续参与这些活动,是值得关注的事项。

坦白说,“不同工作时间制”制度的推行过程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其中之一就是缺乏充分的与利益相关者沟通。

在这项政策出台前,医护人员和大马医药协会并未被广泛征询意见,导致新值班制度未能充分反映医生群体的实际诉求。

政府医院本已面临因患者激增而导致资源紧绷,而这项新制度可能进一步加重问题。

逾6000医生辞公职

数据显示,过去五年间,已有超过6000名医生辞去公职。若这一趋势持续,公共医疗系统将难以满足社会需求,最终受害的将是普通民众。

改善公共医疗体系是一项复杂而艰巨的任务,其终极目标应该是为医护人员提供更好的工作条件,同时确保患者获得更高质量的医疗服务。

要实现这一点,笔者建议卫生部在以下几个方面加强努力。首先,任何政策的实施应以不损害医护人员利益为前提,尤其是会导致医护人员收入下降或负担加重的政策,更该从长计议。

其次,在推行政策前,卫生部必须谨慎评估个别医院人力资源的充足性,以确保其可行性。

第三,卫生部必须建立完善的长期监察系统,对新措施的实施效果进行持续追踪,并根据实际情况作出适当调整。

“不同工作时间制”制度的初衷是好的,但任何政策的成败关键在于推行的细节。我们希望新的医疗改革方案可以兼顾医护人员的福祉与患者的利益,以确保医疗系统的稳定与可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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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闻

阿兹鲁:似成医生“必经路” 公卫超时工作是不良常态

(吉隆坡18日讯)盖伦卫生与社会政策中心总执行长阿兹鲁指出,公共卫生领域超时工作或承担超出能力范围工作的情况似乎已成常态,并成为国内每位医生的“必经之路”。

他说,这种情况理应仅限于疫情时期等紧急情况,无奈却成了国内医疗领域工作者的日常工作模式。

疲劳降低治疗效果

他指出,长达18小时的值班时间实在太长,即使中间有休息时段,但长时间工作会使人极度疲劳,因此降低治疗效果,这不仅对患者,对医务人员和医疗机构本身都是一种伤害。

“这会增加发病率、过早死亡和医疗事故案件,有些医务人员甚至值班超过33小时,这种情况必须停止。”

阿兹鲁接受《每日新闻》访问时说,虽然不同工作时间制(WBB)试点项目是改革现有医疗服务人力资源管理制度的初步尝试,但这项目被指未考虑或接受“医生总数不够”的事实。

“医务人员也需要照顾自己的健康,而不仅仅是病人。”

卫生系统压力大

他提醒道,大马公共卫生系统的医疗领域工作者并不足够,特别是护士、医生和医疗助理,且这个领域每年都因辞职潮而一再出现人力吃紧的窘境。

他说,尽管人力一再流失,但医疗保健领域的需求,医院、诊所和医疗服务的营运时间整体上都没有得到改善。

“这给卫生系统带来了沉重的压力和不切实际的期望。我们必须立即停止新医院、新诊所等基础设施的建设,以避免进一步分散现有的人力资源,因为现在的人力根本不足以提供优质的卫生服务,这是一种不可持续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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