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消费税 安华有优势/章龙炎
巫青团团长拿督阿克马日前在社媒建议政府重启消费税(GST)。民主行动党社青团总秘书林骏荣发文告反对阿克马的建议。他认为,现在重启消费税会加重低收入群体的负担。
无独有偶,世界银行随后也建议马来西亚重启消费税。世行认为即使消费税可能加重低收入家庭的负担,但透过更具针对性的社会援助计划及消费税退税机制,可以有效缓解这一问题,还能额外带来相当于2%国内生产总值的财政盈余。
我国税收水平低
对世行而言,重启消费税固然会影响低收入群体但却是个可以缓解的问题。重点是马来西亚目前的税收水平不仅低于高收入及中高收入国家,甚至低于中低收入国家的平均水平,进而限制政府在国家发展上的支出能力。
从时间点来看,林骏荣的文告比世行的新闻早,没有看到世行的重点还情有可原。可是,社青团宣传秘书何子扬在世行的新闻出街后所发的文告,还以“重启消费税将增加人民负担尤其是B40群体”及“应该先增加人民收入”为重点,真是可笑。
这压根儿就没有把重启消费税对改进国家财政的重要作为考虑的根据。
国债不减反增
你看,自“改朝换代”以来,被当时在野政党抨击为刮取民脂民膏的消费税被废除后,我们看到的是物价非但没跌,政府还努力举债导致债务“步步高升”。告别腐败更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没有来自消费税的收入,政府虽然以增加收入与节省为理由推出各式各样的新税、调整价格(例如电费)等,但国家财政还是左支右绌。即使当今政府继续加大力度要非常有钱的人负起更大的责任,但政府财务负担仍然不减反增。
问题出在哪里?除了治理能力问题,其中一个关键因素明显消费税的“缺席”。世行的建议其实就是对现在实施的销售与服务税(SST)的否定,对消费税的肯定。
消费税税基广,不管富人穷人都是消费者就免不了要缴税,因此是个透明有效、稳定可靠的收入来源。
这一点政府肯定知道,但我还没真正搞清楚为什么先废除消费税,后来还以各种可笑的理由(包括上述两个理由)一拒再拒重启消费税。
希望联盟不兑现在野时许下的承诺是常态,因此兑现废除消费税的承诺是“变态”或者“非常态”。这样看来,重启消费税可恢复其常态,为何不那么做?
说是因为前首相拿督斯里纳吉的政策而不重启也说不通。纳吉以后的政府不都延续了纳吉时期推出的大部分政策与项目(易名是另外一回事)吗?
忧重蹈纳吉覆辙?
何子扬可能有另一种想法。在他的文告提醒阿克马:正是纳吉(他说的巫统前党魁)推出消费税的机制,却被全马人民唾弃。
他担心首相拿督斯里安华重蹈纳吉的覆辙?其实,他倒不必杞人忧天。
要是安华今天宣布重启消费税,我深信林骏荣与何子扬两人会立马率先发表文告大赞首相英明,体恤人民,其支持者必紧随附和。
此外,像我这样的肯定会支持(对国家有利的政策,有什么理由反对),国会反对党也不会反对。更加重要的是世行加持,再加上净选盟肯定不会号召民众走上街头或者在街头打滚。
因此,与纳吉时代相比,安华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不善加利用这契机为国为民,你难道不会觉得太可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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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值税成美欧争端新焦点/陈万诚
美国总统特朗普近期的贸易策略再次引发全球关注,特别是其对增值税(VAT)的指责。
特朗普认为,欧洲普遍实施的增值税制度是美国贸易逆差的关键原因之一。然而,这一观点并不完全准确。
增值税本质上是一种消费税,无论商品或服务的来源如何,都会对其征税。与关税不同,它并非针对进口商品,而是在整个生产和供应链过程中逐步收取。
在经济层面上,增值税和销售税的区别主要在于征收方式,而不是最终的经济负担。
特朗普对增值税的关注更多是出于对贸易赤字的焦虑。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的数据,美国与欧盟的贸易逆差在2024年达到了2360亿美元,仅次于中国。
这种逆差长期存在,并且特朗普政府认为欧洲企业享有增值税退税的优势,从而对美国出口商造成不公平竞争。
然而,美国出口商在向国际市场销售产品时,本身也无需缴纳国内销售税,这与增值税的出口退税机制相类似。
事实上,美国历届政府都曾对增值税制度提出异议,特别是针对欧洲企业在出口商品时获得的增值税退税。但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宪法第一条就明确规定,美国政府不得对出口商品征税,因此美国的出口商同样在一定程度上享受税收优惠。
特朗普的政策提议忽略了这一事实,试图通过提高关税来平衡所谓的不公正贸易环境。
销售税体系上限明显
此外,美国自身的销售税体系具有明显的上限,各州税率普遍低于10%。
相比之下,欧盟27个成员国的增值税平均税率高达21.5%。
由于增值税具有较强的合规性和较低的逃税可能性,全球大多数国家都倾向于采用这种模式,而不是销售税。
特朗普此次的贸易关税计划可能不仅仅是出于经济考量,而更像是一种谈判策略。历史经验表明,美国在推动关税政策时,往往会预留足够的时间进行外交协商。这意味着特朗普政府可能希望通过威胁提高关税,迫使欧洲做出让步,以达成更有利的贸易协议。
然而,这种做法可能会引发欧洲国家的反制措施,并加剧全球贸易摩擦。
无论特朗普此举是贸易保护主义的延续,还是出于战略谈判的考量,最终的影响仍取决于各国如何回应。
如果欧洲选择维护自身经济利益,采取相应的报复措施,全球供应链可能面临新一轮调整,而这将对全球经济增长带来深远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