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马来西亚的色戒/南洋社论

本地电视连续剧《那个女人》虽未播映,但预告片的激情戏却掀起热议,因为预告片出现男的被女壁咚的画面,穿着女仆装的辣妹挑逗着男的,给男的喂食奶油,还自舔奶油。

对“猥亵”的画面,我们是要略显鄙夷,非礼勿视,扭头不看?或是大发雷霆,起哄呼喊抑制?

现在它却被指抵触宗教,而遭到部长狠批挞伐;这就是马来西亚的“色戒”。

这里可不是好莱坞,当局即刻援引通讯及多媒体法令233条文(不当使用网络设备或网络服务)着手调查,罪成者将被罚款最高5万令吉,或最高刑期1年监禁,或两者兼施。

政府被抨反应过度

为了维护创作自由,大马独立新闻中心非议国家公权力过度反应,批评政府对影视艺术创作进行肆意及不当的干涉。

对创作自由的维权,就是对保障艺术创作潜能得以充分释放的需要,因为没有这种对创作者“自我”的尊重,就没有艺术创作的繁荣,艺术必然走向凋敝。

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巨匠米开朗基罗在《创世纪》的天顶壁画绘制“末日审判”,画了一幅裸体画像,就引起司礼长的不满,司礼长判定那是对神的不敬,艺术家愤慨地将司礼长的肖像画成在地狱里、在恶魔群中被毒蛇缠住脚的判官迷诺斯的形象。

因为创作自由是艺术家的特权,今日要是艺术家的创作品“因言获罪”,那更是不符合多元开放的现代法治社会的基本逻辑。

问题是,艺术的创作自由并非毫无边界,毫无界限的,要是过度的“情色”渲染,抵触公众利益及宗教礼俗,国家公权力应加以干预。

问题是,禁与罚还是简单粗暴的管理方式,要是严控创作自由,处处设防,噤若寒蝉,就会充斥着自我阉割,作品“净化”了,“安全”了,就会缺乏力度,也就没有撼动人心的力量。

应给影视创作空间

因此,审查政策及社会舆论,都应该给影视创作留下足够的自由空间,要明确定义,何种情色描写是为服务艺术,何种创作自由需要保护,都须放在个别个案中进行类型分析。

随着人类社会的复杂性,我们需要更谨慎更缜密的思考判断,更理性更开放更高端的社会治理系统,即要求创作者须履行对青年少道德危机的防护义务,更要成立多元开放的鉴定团体,通过广邀各领域的专家学者及事务工作者进行广泛听证,以拓展利益与价值诉求的多元。

禁黄禁暴是应该的,但是对影视艺术的创作自由与公权力的界限,还须通过严谨的科学调查及充分的经验证明,这样的色戒才有对社会问题的正确反思,才有符合主流的伦理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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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深情缅怀伯拉/南洋社论

第五任首相敦阿都拉巴达威溘然逝世,首相拿督斯里安华对挚友寄予无限悼念,称赞阿都拉为“伟大胸襟的政治家”,“不贪恋权力”,还赞扬伯拉(阿都拉的昵称)说:“别人落难,也不会羞辱和奚落”。

前首相敦马哈迪也赞赏伯拉“主动退位”,还说“2004年大选,阿都拉最辉煌时刻,率领国阵赢得超过90%的议席”。

当然人们还记得,2008年国阵输掉国会3分2多数议席优势,还痛失5州政权, 在野势力膨胀,伯拉还遭到马哈迪的狠批。

面对负评未恶言相向

其实,伯拉的从政仕途几经波折,有过党争的失利失宠,即使后来当上首相,却因未能与敦马协同配合,频遭马哈迪的狠批,被轻侮为“被4楼男孩操弄”的弱势领导。

个性温和的伯拉还被批“演说单调,乏味空洞”,被揶揄嗜睡,可是面对各种轻蔑的负评,伯拉却表示无所谓,也未恶言相向,显露君子坦荡荡的人格之美。

伯拉,的确是个君子。在中华的文化典藉里,只有人格高尚,仁厚宽和,践行仁义之道,安静坦然的人,才会被称为君子。

在政治,伯拉走过湍急的险滩,攀爬过陡峭的悬崖,然后他卸下重负,走下坡,也没有回头,没有跟别人纠缠不清的恩恩怨怨,更没有痛骂和悔恨。

他经历了命运的波澜,有了锻炼,收获了涵养,谈定与从容,那才是他人生最曼妙的风景。

温和中庸勤勉谦卑

为悼念伯拉,槟州政府将“桂花城大道”重新命名为“敦阿都拉巴达威大路”;他秉持温和中庸的原则,践行宗教伦理,为带动后续的社会改革与善治奠定基础,更让人深情缅怀他的勤勉和谦卑。

如今他被安葬在国家清真寺的英雄陵墓,就是英雄的长眠之地。

他的一生,经历过春花的盛放,夏日热烈的拥抱,秋日温暖的孕育,后来冬的凋谢。

一朵花瓣的飘落,是凋零,可是花瓣飘落一地,却是落英缤纷,是英雄的陨落。

然而,花开绚烂,他没有不捨和留恋,冬天萎谢,曾经沧海,他却淡定从容,这恰是君子在生命最后最好的姿态。

世界喧嚣嘈杂,兴风作浪,争权夺利,我们深情缅怀伯拉温暖人心的“宁静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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